“是。”
“你家三郎近日进了军中?”
“是,家弟好武,自小就跟在国公爷身边。这段时间因病荒废,也该回去磨磨性子了。”
“翟三郎是父皇都夸赞过的英才,若好好培养,必能有所作为。若他能为朝争光,也算翟卿你的功劳。”
这点翟期明白,父亲说过,翟栩是做将军的料。若弟弟能立下功劳,自己便好向列祖列宗交代。
太子殿下这话,是有意想提携翟栩,翟期连忙应下:“微臣遵旨。”
“夫人,今日风大,您穿的单薄了。”听语拿了件藕色披风出来,替姜沁言系上。
“我出来浇浇花,还没感到冷呢,哪里就这么娇气了。”
素儿满脸认真:“夫人娇气不娇气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府里不少人染了风寒,您若染上了,三爷绝不会放过我们。”
“为了婢子们的身家性命,夫人您就披着吧。”听语笑着搭腔。
沁言笑过之后,满不乐意,护起夫君:“他被你们说的好似凶神恶煞,好像真打骂过你们一样。等他回来,看我不告你们一状。”
“要告谁的状啊?”田氏跨进院子,恰好听见这一句。
姜沁言欢喜,上前几步迎接:“嫂嫂来了。”
听语素儿行礼,“大夫人。”
田氏看了看主仆三人,和满院子的花木,称羡道:“你们这总比别处清闲。”
翟栩每日去军中,她们主仆闲来无事便研究吃食和绣样。可谓全无烦恼,一个个养的白里透红。
“沁言不如嫂嫂会忙,自然成了闲人。”姜沁言把田氏扶进屋里,让人上了茶和东西。
田氏不赞同,逗她:“你以为我不知道,是三爷心疼你,怕你费神,什么都不肯让你忙。”
沁言不好意思地笑,翟栩确实嘱咐过,让她不要揽活干。阿娘那里虽是由她打理,但凡一点不顺心,都由翟栩去替她解决。上回棠儿爹爹的事,他直接将人“请”出了宴京城,让他在滚蛋和进牢房之间选一个。
自己男人太能忙,她只好无所事事。
说了几句闲话,田氏提正事:“二爷是救不出来了,死罪能逃,活罪难免。”
姜沁言惋惜:“二嫂肚子不小了,可惜孩子出生却见不到父亲。”
“谁说不是。”田氏摇头,叹了口气:“话说回来,二爷的事连累侯府许多,也算他咎由自取。前几日侯爷去求情,被太子殿下驳回,言下之意是侯爷治家无方,连累长信侯府的声誉受损。侯爷跟三爷谈此事,三爷的意思是分家。”
姜沁言点头表示知道此事:“三爷说,银子人情方面,大哥大嫂还能帮衬。可晚辈终究管不了长辈,家里这两年太不安生,不是这房被抓,就是那房惹大祸。长此以往,咱们翟家的脸面都丢尽了,大哥身为一家之主如何跟祖宗交代。”
“侯爷何尝不知,可他是个孝顺的,若让他拿主意,他一时也定不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