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不会有事,求玉很快就会回来。”
此时田氏听了消息赶过来,身后跟着赵姨娘和晚姨娘。她见姜沁言面色惨白,翟栩更是慌忙,显然比她想的还要严重。
心中一沉,忙问:“伤着哪里了?”
“嫂嫂。”翟栩没脸说,喊了一声就不再吭声。
金大夫写了安胎的药方,又从药箱中拿出一瓶药丸,“三夫人先服两粒,先止住血,这药方是安胎的,立即派人去煎。”
“安胎?”田氏先是惊讶,紧接着欣喜,旋即慌张,“孩子没事吧?”
“您放心,没事。”
翟栩把药方递给听语,急着倒水让姜沁言把药丸服了。却忽然瞥见,那晚姨娘暗暗地朝自己摇头,眼睛盯着那瓶丸药。
翟栩再看她时,她的目光已经移到别处了。他清醒过来,想起方才那个女使说的话,“有鬼”,有什么鬼?
怕是有人在做鬼。
“慢着!”他停住动作,温声问:“金大夫这丸药是新制的吧?”
“正是。”
“既是凝血固气,人人都能吃?”
“并非人人都可以,只针对孕中女子。”金大夫回答完,自己也愣住了。
翟栩突然笑了,那笑中含着无尽冷漠,“今夜之前,府中尚无人有身孕,您可真会未雨绸缪。来这里,怎会特地将这药带着?”
金大夫脸色青一阵白一阵,无法辩驳,只急迫道:“三爷,不管你怎么想我,现在都不是说这个的时候,耽误不得啊。”
翟栩怒了,指着他骂:“你举止可疑,心思不端,我怎么敢让她吃你的东西?”
金大夫也急了:“我金和知道什么是对,什么是错。况且我人在这里,一家老小也在京中,他们逃也逃不掉。就算不谈医德,有几口人指着我活命,今日这药若出了问题,于我何益?”
田氏听出翟栩什么意思,帮衬说:“他们大夫身上多带一味药,算不得什么大事。三爷,这个时候你就别疑神疑鬼了。救人要紧!”
翟栩依然迟疑,他不敢赌,在这两个选择都后患无穷的情况下。
田氏哪里受得了他优柔寡断,那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们这房的希望啊。
“金大夫在府里几年,他的为人你不肯信,嫂嫂的话你也不肯听。难道咱们就干等着吗,眼看着沁言受罪。这么晚了,你知道求玉什么时候回来,能不能把人带回来?”
翟栩何尝不知道,咬牙捶桌,瞪了一眼金大夫,无比艰难地端起水,“我且信他一回!”
田氏这才放心,跟了进去。
待姜沁言吃下药,翟栩看向田氏:“大嫂,这交给你了,我去外面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