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言言要做母亲了,翟栩不禁傻笑,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一个父亲呢。
第二日姜沁言醒来时,翟栩已睡在了身边,谨慎地没挨着她,满脸的疲惫之色。她忍不住,伸手去触碰他的脸,他的脸轮廓分明,没多少肉。
翟栩睡得浅,她一碰便醒了,反应过来,一开口就是:“肚子可还疼了?那里出不出血了?现在几时了,药还没喝吧,我让人去煎药。”
姜沁言浅浅地笑,搂住他的脖子撒娇:“不疼了,我想你陪我一会。”
翟栩严肃道:“要先喝药。”
“药很苦的。”她嘟囔着。
翟栩被她的娇气闹得心里软绵绵的,将她的手放回被窝,“你也知道药苦,从前你喂我喝,可从来不心慈手软。”
姜沁言没想到他还会翻旧账,哑口无言,“哼。”
翟栩笑,想贴过去吻她,却被她捂住嘴巴。挑眉问:“胆子大了?”
姜沁言不自信道:“我现在模样很丑吧,你别亲了。”不用看也知道必是神情憔悴,面无血色。
翟栩把她手拿开,一口亲在她脸上:“你就是毁了容也是我媳妇,我自己媳妇,想亲就亲。”
姜沁言笑着在他脸上啄了一口,柔声说:“对不起。”
翟栩会意,轻轻抱住她:“如此重要的事情都瞒我,言言,你这是报复我什么都不告诉你吗?那我算是知道,毫不知情是什么滋味了,不好受。”
他语气黯然,姜沁言一下子蔫了,头抵在他胸口,“不是报复,是没办法,我恨不得第一个告诉你。”
“怎么就没办法了?”他问:“因为我跟你说,我要出征?”
她小幅度地点点头:“怕你觉得,我不想让你去,所以拿孩子绊住你。而且,既然你一定要去,若知道有了孩子,肯定放心不下。我想让你少一些牵挂。”
翟栩说:“傻言言,我若知道多一个人在家等我,在战场上必定更谨慎,将自己照顾得好好的。就算我不知道,你能瞒几个月?到时候但凡有人传信跟我说了,相隔千里,我知道了该多焦急。”
姜沁言何尝没想过这些,可她就是没勇气告诉他。“我太笨了,是不是?”
“我更笨,两个月了我都没发觉,连你嗜睡犯恶心,我都不曾在意。我还在想你是不是变心了,怎么总是说不舒服,不让人碰呢。”翟栩刮她的鼻子,宠溺地喊:“小骗子。”
她不好意思:“那你骂我吧,我不该骗你的。”
翟栩摇头:“舍不得哦,把你骂哭不碍事,就怕吓着肚子里的宝贝。”
姜沁言用力捶了他一下,不乐意道:“原来这就是母凭子贵!”
翟栩慌忙地按住她:“别别别,你打人可以,别动作这么大。我现在胆子小,受不了惊吓。”
姜沁言被他那样子惹得笑个不停。
翟栩起身后,让素儿进来伺候姜沁言洗漱,早饭和药都端到床上去,她只用老老实实地躺着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