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翟栩大笑,反过来安慰她,他们两个瘦成这样,若是个姑娘,必胖不到哪里去。

二人叙了一会,姜沁言说热水早备好了,让他洗完澡再吃饭,说着要跟去给他宽衣。

翟栩拦着她:“不了,你这怎么方便

,你先去歇着,我洗好就出来。”

姜沁言固执道:“不,我要看看你身上到底有多少伤。”

翟栩显然不想她看,笑着逗她:“怎么,我身上伤疤要是多了,太难看,你就不要我了?”

她瞪他眼:“瞎说。”

翟栩拗不过她,她看见是迟早的事。上衣褪去,胸前后背,大大小小十几处伤口。旧伤已经结疤,留了狰狞的印子,新伤才刚愈合。

尤其是左肩上两个血痂子,一路奔波,没有好好修养,好像随时会再流血一样。

翟栩看她眼圈顷刻间红了,怕她又哭,安慰道:“身上的疤越多,就越值得人敬重,这是将士的荣誉。”

姜沁言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哭了,他回来是喜事,又疲惫不堪,早些歇下才好。

“我知道的。”姜沁言善解人意,认真点了点头,才问:“还疼不疼?”

翟栩坐在浴桶里,撒娇道:“你给我吹一吹,就一点不疼了。”

吃过饭后,翟栩靠在榻上歇息,姜沁言小心翼翼,帮他吹着肩上的伤口。

翟栩把衣服拢好,理着她垂落的长发,宠溺道:“好了,一点也不疼了,过两天肯定连疤都没了。”

姜沁言知道他哄她,嗔怪地瞪他,问:“你还记不记得,你出征前说,回来告诉我一件事。”

翟栩仿佛被踩到了尾巴,挠头苦笑:“你还记得呢?”

他的话,她当然每一句都记得,不高兴道:“这是什么话?”

翟栩叹气:“我本来想,你若是忘了,我就再不提了。”

她不明白:“为什么?”

翟栩捂脸说:“太丢脸啊,还有点无耻。”

姜沁言更想知道了,催他:“你快说是什么事。”

翟栩从指缝间看她:“言言,如果我是个骗子,你还会喜欢我吗?”

姜沁言愣了下,脱口而出:“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?”

“什么?”翟栩吓得头都疼,女人的思维都是这样跳脱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