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错了,我错了还不行!!!”
翟栩借口养伤,哪儿都不必去,天天躺在屋里。美人佳肴,锦衣玉食,足足长了不少肉。果然,还是做纨绔轻松,难怪宴京城里那么多败家子。
过了两日,翟期兴冲冲地来支风阁,跟翟栩讲朝堂上的事。
翟期说事情条理清晰,翟栩一点不费力,就已经了解得清清楚楚。
原来是今天早朝,陛下主动道,我朝虎将如云,可惜都是老将。年轻有为的新面孔,不如先帝年轻时多,颇觉可惜。便让各卿家举荐几人,着重培养,也免得用时无人。
大将军范闳上书举荐的便是翟栩,道此子乃是奇才,熟知兵法,既有能力又能吃苦。而出人意料的,镇国公蔺安站出来反对,说稚子年幼,难堪大任。
范将军为了反驳,当场把翟栩的功绩一五一十说了一遍,夸他有翟老侯爷当年的神采。
镇国公仍不以为然:“资质平庸,是范将军抬爱下辈罢了。”
陛下来了兴趣,等这俩人争辩完,才笑眯眯发话:“蔺爱卿,你要求过高,这样的人才还藏着掖着的。翟家三郎朕有过耳闻,当年先帝在时,他年纪还小,便已经风采冠宴京了。”
一听陛下对此人赞赏有加,朝臣立即跟风吹捧。既能哄皇帝高兴,又能在镇国公面前卖个人情,毕竟这是他亲外孙,一举两得。
今早总共推上去十名年轻小将,有世家有布衣,倒也公平。皇帝很是高兴,预备下回设宴款待这些人。
这对翟期,对长信侯府来说,都是天大的好事情。只要翟栩见过圣颜,凭镇国公府和长信侯府两家的名望,飞黄腾达指日可待。
翟栩认真应付几句,心里想的是,阎何现在做事情越来越老谋深算。既不动声色把他抬了上去,又拉拢了一批年轻有为的人,为他所用。
世家便罢了,那些布衣小将不乏有才干者,缺的便是机遇。皇帝这知遇之恩,定会让人感激涕零,以身相报。
隔了一日,皇帝便火急火燎地开宴,翟栩自是收拾妥当前去面圣。传说一干年轻人里,皇帝对翟三郎最是青睐,这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。
从宫里回来,翟期又在家中设宴,将有姻亲关系的亲戚都喊了来。
男宾们如何,姜
沁言一概不知,自有翟栩去应付。女宾们大概是很无聊,吃过饭,只听了一半的戏,竟结伴来了支风阁。
姜沁言八个月的身孕,虽行走不方便,仍到门口迎接:“沁言身子重,失了礼数,劳烦各位来看我。”
四老夫人衣着打扮一贯的素雅,面上和蔼:“快进去坐下吧,我看你这肚子确实太大,腰上受不了吧。”
田氏领着人进厅里坐下,欢喜道:“是大了,怕是有两个呢。”
三老夫人冷笑一声,圆脸上挂着不屑:“双胞哪有这么好生,宴京城这些个人家,统共才几家有。我看啊,许是补品吃得多,又不爱走动,才把胎养成这样。老三媳妇,你这是头胎,又这么大,一定不好生,你要当心了。”
这话说的太不吉利,田氏脸色一变,姜沁言也敛了笑意。
心想只要您不给我添乱,旁的都不算事情。只是这么多人在,她也懒得跟三老夫人去争。
翟锦兰似是觉得受不了,怀个孩子而已,这么多人只围着姜沁言一个人转。她扬声道:“我家大嫂也有三月的身孕了,正在养胎,不方便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