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沛祁下意识地挥手反驳,不假思索地说道:“不可能,王家为了我们的兵器,不可能出卖我们的。”
原来,杨王两家此次联手,王家看中了杨家奇怪的兵器,杨家想让王家同他一起拉太子下马,两家一拍即合这才合作起来,只是表面上两家人如今卿卿我我,背地里什么打算就不好说了,比如杨家就打算结束时反咬王家一口,一举两得。
这番心思杨沛祁藏得深,今日突然被人翻了出来,王家瞬间被他抬到秤上与太子开始进行衡量。
“依我看就是王家人搞的鬼,好端端的,钱也送人,东西也给了,好端端盘问什么,分明是做贼心虚,王家办事向来阴沉沉的,表面一套背后一刀,这事的风格不就像他们做的吗?还有那个凑巧的挑着石子的人也是王家人搞的鬼。”黑面大痣的人恶狠狠地说着。
杨沛祁脸色格外不好看,杨安一直闭目沉思,闻此言突然说道:“舅舅还记得刑部的那场大火吗?”屋内众人看向杨安,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这么说。
“这火肯定不是我们放的,曹家也不认,曹海若有这个胆子,那买卖需求早就达到我们要求了,当时我们便分析过,不可能是太子,当时地牢内还有羽林军,太子不至于为了陷害我们杀了这么多自己人,也让自己破案陷入难处,后来公主去刑部雷霆大怒,那模样绝不是作假。”
“那能是谁?这事若不是舅舅行事果决,深夜去了死牢让曹家扛下所有事,只怕杨家当时就要遭到灭顶之灾。”
屋内一片安静,杨安这话说的时机极巧,众人忍不住都联想到王家身上。
“也有可能是谢家啊?”有人弱弱地提出质疑。
杨安哂笑,不屑地说道:“谢家向来只敢做些偷偷摸摸,鬼鬼祟祟的事,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必定是不敢的,再说了谢书群和谢书华可不是吃素的,谢韫道敢这么做,他的两个有逆骨的孙子可不依,必定是当场就捅到太子殿下面前的。”
“还有圣人盛典前的高丽句公主失踪之事,高丽句到底是和太子达成共识还是和王家有了约定,竟然当朝捅破这事,可令人啼笑皆非的是,后来使团启程,公主依旧没有下落,也不见他们如此着急,可见当时朝堂上是故意为之。”
杨安一句句话语像石头一样砸在杨沛祁心上,他脸色越发沉重,气息粗喘,眼睛通红,狠狠眨了下桌子。
“王家……好一个王家。”
王守仁虽是太尉,却是个儒将,饱读诗书,文武双全,是大英真正贵勋子弟的模板,享受着最好的老师,最好的资源,自小花着数不尽数的金子,一点点雕琢起这番模样。他与人说话总是笑眯眯的,言行举止斯斯文文,极为有礼,哪怕是对着下人都不会说重话,但你若是因此忽视他甚至小看他,便会付出极大的代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