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了,明日不一定出得去呢。”时于归上床时嘴角喊着淡淡笑意无奈说着。
立春嘴角笑容一僵。
“不……不会的,怎么会,今日之事与公主有何关系。”
时于归笑着不说话,她虽然平日总是对任何时期漠不关心的样子的可一向敏锐,后宫之事她看似漠不关心可真处理起来依旧游刃有余,前朝之事也能把出极准的脉。
今日之事是才刚刚开始。
第二日时于归睡到日上三竿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,她刚一起身门外的立夏便推门而入,一批人端着水盆帕子和衣物走了进来。
“立春呢,平日里不都是她吗?”时于归还未完全清醒,声音像是大花睡梦中发出的咕噜声,含在嘴里含糊不清,眼睛都不是完全睁开,懒洋洋地说着。
立夏面无表情地说着:“立春去了前殿处理事情,奴婢这几日学了梳头,也梳得很好。”
时于归一步三挪地下了床,毫无风仪地打了个巨大的哈欠,摇了摇头,稍微清醒了片刻:“梳什么头,反正也出不去,随便弄点,今日是不是莲花开了,去摘莲花。”
她一说到玩的,倒是清醒了不少,眼睛亮晶晶的,比大花看到肉还要高兴。
立夏脸色一僵,没想到被时于归当场抓住,她笑说着:“我昨夜就和立春说过了,可她偏偏不信,不过确实没我什么事请,大抵是內宫要乱一阵子,父皇怕冲撞到我了。”
时于归坐在镜子前,透过镜中看向立夏兴冲冲地说道:“还不快给我梳个利索点的头发,我要亲自去摘莲蓬,晚上喝莲子汤。”
玲珑殿内,谢嫔头戴额带,脸色惨白,几无血色,她躺在床上一直在发呆,眼睛寂静如水毫无波动,若不是胸/脯还在微微起伏,宛若一具精致的尸体。
“姑娘,办好了。”红豆在凉爽的秋日都跑出满头大汗,脸颊通红,她穿着灰色衣服,神情惊恐未散。
谢柔的眼珠微微一动,她看向红豆有些倦倦地说道:“别送回姜府,他不喜欢那里,他说他喜欢漫山遍野的梅花开,找人去径山为他立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