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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君……你怎么了?……你疼不疼?”

罗玉畟听见她的声音,紧紧皱起眉头,忍着疼痛睁开眼去看她,就见她娇俏的小脸霎白,他心底微顿,身上疼痛非常,却不适宜地起了一分不忍之心。

他费力地张了张嘴,又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,心底微有些心虚,安慰了她两句:

“……我没事,夫人、别哭。”

周氏刚因为她来晚的怒气,还未来得及撒,却因她这个模样渐渐消散,见罗玉畟不排斥她的照顾,匆匆交代了她几句,就赶去照顾罗闫安。

容悦抬手抹了一把眼泪,眼眶红红地看着罗玉畟,忍不住地哭着自责:

“都怪妾身……都怪我,若非昨日是妾身贪杯误了事,夫君又怎会被罚?”

罗玉畟看着她哭得满脸泪痕的模样,心底那一丝不舒服也散去,他原先的确有些恼,若非昨日去了印雅苑,他又何至于晚了那么久。

可他也知道昨日之事不怪容悦,甚至她还受了委屈,罗玉畟拧着眉头,随意安慰了她两句,就不再说话。

罗氏在梧州当地头蛇多年,他还是头一次受这么大伤。

足足二十军鞭,即使那些人已经手下留情,依然让人疼得说不出话来。

就在容悦忍着脚腕处的疼痛,上上下下伺候着罗玉畟的时候,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,她心下微松,转头朝门口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