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盏吸了口气:“她说跳舞的都不是什么好人,迟早会品行败坏。你也这么想的吧,你昨天都骂我脏。”
温霖泽一愣:“我没说过。”
“你就是说了,你就是看我喝了酒,现在在蒙我。其实我都记得!”宁盏使劲想从他怀里出来,划清立场:“我才没那么好骗!”
他揽得更近些:“我只记得,你脱我衣服是真的。”
“……你不要转移话题,”宁盏制止他:“你要是……你要是嫌弃我,趁早说清楚。我也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人,我们趁早一拍两散。”
听到这,温霖泽严肃起来:“怎么这么说话,早就说过不许提分手。”
宁盏低头。
他大概听懂了她的意思,大概宁盏在妈妈那里碰了钉子。
宁母因为他母亲的事,一直很瞧不上跳舞的人。
他认真跟她解释:“你妈妈和我妈妈确实关系很好,因此连累了你,我很抱歉。也许以前我对这个职业也有些抵触心理,但是并没有上升到人性的地步。”
他怕她心里有结,把自己剖开给她看,连带着鲜血淋漓的残忍过往:“我承认,我此前,确实从来没想过会娶一个会跳舞的女孩子。也因此,最初对你有些冷淡。我向你道歉。”
宁盏怔住,原来他此前是真的不喜欢跳舞的女生。
她大概能理解吧。
他那时还那么小,一个人目睹了疼他的父亲和别的女人厮混在一起的场面。
印象里,有腥红的唇和散开的发,像蛇蝎吐着芯子。
他敬重他的父亲,少时为了逃避、为了解脱,把罪推到了那个女人身上,才能短暂的获得灵魂的喘息。
也因此,对舞蹈有了抵触。
“我也因为弟弟的缘故,从来也没打算过结婚。”
“我弟弟,我弟弟的女朋友你知道的。就那个业界知名的‘青花瓷’女神葛曼的女儿。”他苦笑下:“你看,缘分就是这样的,它不讲道理。”
后半句,他没有说完。
他觉得很对不起母亲,也算是自我惩罚,不打算结婚。
这么多年也没有交过女朋友。
不想再提这些事情,温霖泽捏捏她的手:“以前,我对于很多事情,都不大相信。但那是,认识你以前。”
“现在,你只要知道。我喜欢你,不论你是什么身份,不论你以后会选择做什么。这都无关于我喜欢你。你能明白吗?”
能理解他的意思。
却不能感同身受他受的罪。
他说的简简单单,却是多少苦难堆积出的。
和他的事情相比,自己的这点小挫折又算得了什么呢?
她妈妈虽然偶尔强势、暴躁、唠叨,可说到底,是她的妈妈。
会疼她、爱她,为她做饭、洗衣,像个超人一样,无所不能的护她周全。
“关于这一点,可能你妈妈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。但她把你养育这么大,了解你的品性,慢慢会接受的,你别担心。”他揉揉她的头发,把话题绕回来,给她信心。
“嗯。”
看她一脸凝重,他笑:“那下午送你回兰城,好好和妈妈当面谈谈?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