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存捻了捻指尖,张了张口,“叔叔不是故意的。”
纪渝冷淡的脸上绯红一片,二话不说拿起枕头朝他脸上砸过去,用被子遮住了脸,转了个身背对着他。
“出去。”
景存被抱枕砸了个正着,他捡起枕头放了回去,顿了顿道,“记得把牛奶趁热喝了,热热胃就不难受了。”
回应他的是另一个抱枕。
景存啧了一声,起身出门了,手放在门把上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。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了身,毛茸茸的脑袋悄悄抬起来看着他,注意到他的视线后又迅速地收了回去。
景存轻声笑了一下,“小渝,晚安。”
门关上来后房间暗了下来,纪渝鼻尖前仿佛还带着景存身上的气息,他把脸埋进了被子里,抱着自己缩成了一团。
老流氓。
纪渝嘴角向下撇了撇,眼睫扑闪扑闪,然后闭上了。
没一会儿他就陷入了梦里,他平常没怎么做梦,这晚却做了。
梦里有两个人看不清脸,周围看上去像是朱漆繁纹琉璃瓦垂下的宫殿,房间里是古代的陈设,熏炉袅袅,里面放着一张软榻。
软榻上两个男子身形纠缠在一起,底下的那个冷白的手腕被抬起来禁锢在一起,身形摇摇欲坠,鼻尖处仿佛是萦绕着雪松香气,铺天盖地的朝他身上钻,他整个人身子都软了下来。
纪渝视线一转,自己变成了床榻上的男子,身后异样感一波一波的涌来,有人在他耳边轻声唤殿下,别处却更用力了些,手指在他唇齿里不肯出去,不许让他叫出声。
他冷白的手指与身后的人握在一起,越攥越紧,最后无力的垂了下去。
那人轻笑一声,低头咬在了他的后颈上,犬牙刺了进去,他心里无端冒出来一股恐惧来,挣扎着想要逃离。
他的手被那人按住,那人凑到他耳边,灼热的气息扑过来,低声笑了一声,“想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