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内放了舒缓的钢琴曲,暖气阵阵,倒是格外舒服。
江渺闲适地靠着座椅,目光停留在窗外倒退的霓虹夜景上,“昕然喜欢他吗?”
洪昕然绞紧了双手,表情却很镇定,说出来的话也直白得很:“您似乎很关心我的事。”
听见她这句已经算是无礼的话,江渺不仅不生气,反而笑得越发温和:“长辈关心晚辈,不应该吗?”
洪昕然抿了抿唇,眼里明暗交错,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,毅然开口道:“说实话,我承认您的美貌难得一见,只是相比外在的美丽,我认为内在美丽更加重要,如果……”
不等她说完,江渺忽然打断她,眉眼间笑意不减,“我也觉得我挺好看的,谢谢你的夸奖。”
洪昕然:“……”思路完全被打乱了。
“你怎么没戴我送你的镯子?”看到洪昕然的手腕上只带了一条简单的银色手链,江渺又问道。
洪昕然咬了咬嘴唇回答道:“太贵重了,我好好收着的。”
她不懂玉,但是生在这样的家庭里,从小就能见识到不少好东西,那玉她能看得出来是好东西。
她母亲后来也说了,那是极好的羊脂白玉,有价无市,十分贵重。
“玉养人,不能藏着,要多戴。”话是这么说,江渺倒也不那么在乎洪昕然到底戴不戴,反正送给她也不是为了让她戴的,只是为了镇住那些不听话的东西,以免这丫头受到不必要的损伤。
不听话的东西……想到这件事,江渺垂眸笑了笑,“我就是关心你,别想那么多,想多了容易做噩梦。”
洪昕然乍听她这话,表情顿时就不好了,“您……怎么知道我做噩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