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别的,她就提个醒,言尽于此,晏莹听不听是她自个儿的事了,若还想横冲直撞争个头破血流,就怪不了她这个妹妹了。
晏绥像是意识到什么,皱着眉问晏莹:“二妹,你有喜欢的人了?”
晏莹脸颊发烫,又羞又气,把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放:“没有,你别她胡说!”
晏宁哂笑,也不说话,晏绥怕落了晏莹面子,不好追问,只得转移了话题:“今日我听几个小厮闲话,说是南方一些农户的庄稼,今年可能没什么收成。为此,当地几个县城里已经有不少百姓闹了起来。”
春雨贵如油,雨势并不大,可照这样下去,并不是什么好兆头。
天灾无情,老百姓看天吃饭,春耕季节遇上这样阴雨连绵的天气,庄稼根本没有收成,挨饿是迟早的事。
先皇在世时,也算励精图治,没出过什么大的差错。
含元帝继位后,风云突变,为君者好逸恶劳,昏聩好色,长年沉迷女色。
加之近些年天灾频发,大晋朝上下并不太平,流寇四起,民不聊生。萧乾折腾几年,早就国库空虚,如今已是强弩之末,不堪一击。
上一世,勤王起义、诛杀昏君,也是这个缘由。
十余载的折腾,大晋早就摇摇欲坠了,如今那点看似繁荣的假象,不过是在京城国都,是在皇权的遮掩下,外强中干,徒有其表罢了。
边关不太平,百姓受苦受难,内忧外患之下,身为皇帝的不作为,造成了含元帝灭亡、改朝换代的第一原因。
晏宁捧着杯子,茶水有些烫手,隔着薄薄一层青花瓷杯,掌心都炙热起来,这样的动作,总是让她的神思越来越清明。
“流年不利,天灾不断。朝廷都没法解决的事,我们更是束手无策。”晏宁喟叹一声,眼中有迷离的光:“大雨下了这么多日,总能看见日光的。”
四月中旬,骤雨初歇,天边金光乍泄,终于有了暖意。
晏宁将养了这么久的身子,总算活泛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