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子被人揭穿,阮绵书尴尬了,勉强笑道:“我,我想出门?”
说着她小心的看着沈寂,生怕沈寂不同意,这种害怕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,就是隐隐觉得沈寂该不同意。
沈寂撩起眼皮,黝黑的眼眸在她脸上一动不动,几乎是一瞬间浑身便升起了寒意。
这是,生气了,舍不得她吗?
阮绵书想着,瞬间开朗,拉着他的袖子,轻轻扯了一下,“我就是想着念云庄路途遥远,有些东西还是及早备下的好,还有我们叨扰的日子不短,该给舅舅的礼也要送的。”
沈寂这才低头,伸手想要甩开她的手,没甩开,倒是阮绵书感觉手上轻轻一动,含笑靠近沈寂一步。
“要不,你与我同去。”
沈寂一愣,完了低声道:“胡闹。”他怎么能去。
阮绵书不无遗憾,“那行吧!我会早些回来的。”
沈寂甩出一枚玉扣,“快走,我好安静会儿。”
阮绵书看着玉扣发呆,她这是……干吗?
边上半天没有动静,沈寂也没心做别的,循着记忆摸到玉扣,随意的绕在她腕子上,“滚吧!”
“你给我这个干什么?”阮绵书晃晃手上的玉扣,沈寂给的玉扣可真好看。
沈寂端过茶,到了嘴边才发现里面是冷了,到底没有往嘴边再送,不冷不淡道:“怕你丢人,这玉扣值钱。”玉扣值钱,难道不够她买东西吗?他说的这么明显,她应该知道意思了吧!
阮绵书“哦”了一声,把玉扣认认真真的系在腰上,她知道沈寂是怕她出门身上没个像样的首饰丢人,只是这玉扣和她的裙子似乎不大搭配。
阮绵书皱眉,“我换了好看的衣裳出门,不给你丢人。”
说着阮绵书朝外走了,嘟囔着穿什么衣裳,上什么妆。
沈寂摸着手下的篆文,发现自己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。
不就是出个门吗?有必要换衣裳吗?舒云阁的衣裳听说很贵,一定很好看吧!沈寂不大确定,最终敲着窗户朝外叫道:“松柏,添茶。”
书房,松柏一进来就感觉到和以往一样的寒意,想着夫人出去的时候挺开心的,二爷难道不是和夫人相处的很好吗?奇了怪了。
“二爷,茶来了。”
沈寂低着头,指了一下桌子,“放下。”
松柏放下茶壶,刚要转身出去,沈寂便叫住他,“那个檀香查清了吗?”
松柏停了脚步,想着怪不得二爷心情不悦,原来是想到了香,遂正色道:“查好了,是吴嬷嬷的小儿子,此人滑头,郡主的香料一直都是他买的。”
沈寂想到他们初遇时被人下的药,如果这样的话那药也应当是那人买的,他又问:“添香的人是谁。”
“红英在大婚时被抓花了脸,如今管着郡主屋里的添香,该是红英没错。”
“恩,我知道了,我来处理。”
松柏很快明白了沈寂的意思,“爷,要我陪着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