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俞被她的感谢说的臊的很,朝她行礼道:“对不住,我这就去菊英园抓人。”他走的风风火火,一出门脸上便染了寒霜。
他一走,阮绵书松了一口气,正准备躺下休息一会儿,便听见熟悉的一声碰撞声,她躺下的动作一顿,抬眼果然看见沈寂站在门口。
沈寂虽多是面无表情,可这样眼带煞气的时候还是很少的,阮绵书说不出的有几分心虚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本是站在门口的沈寂,闻言转向她,目光不善的瞪着她,闻到空气中药味之中夹杂的血腥,眼底阴云密布。
阮绵书看看他,又看看明显慢了许多的丫鬟,伸手自己在脑袋后面打了一个结,疼的龇牙咧嘴不敢发声。
“你出去吧!”
阮绵书将丫鬟打发出去,身子坐正看着沈寂,“你们说完了?怎么不叫人叫我,叫我……我就自己过去了。”
沈寂冷哼一声,冷着脸朝阮绵书走过来,坐在她身边,也不说话,兀自伸手,在摸到她头上的纱布时眼底一片冰寒。
“疼的……”阮绵书躲着他,试图躲过他的手,实在是受不了他的冷。
沈寂手停下,似笑非笑的看着她,突然掐着她的后颈把人拽近,那胳膊上的纱布自然也没有藏住。
伤口一个没有藏住,沈寂许久之后松开她,沉声道:“怎么伤的?”
阮绵书心虚的躲着他的视线,“我自己伤的,就是……”
“你当我傻吗?”沈寂克制着,声音有些瘆人,满脸的不耐,“自己说还是我查?”
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。
阮绵书抿唇,伸手轻轻拉着他的袖子,沈寂冷眼不动,阮绵书就挪着自己坐近了些。因为手上不便,中间一个人的距离移动的有些艰难,沈寂按着她的肩膀,“笨死你算了。”
却是自己主动坐了过来。
“说吧!”沈寂刻意靠近她,“这般遮遮掩掩,难不成你在害怕?”
阮绵书眼神微动,攥着他的袖子绕在手指,明显的紧张,“我说了,你不要生气……好不好?”
沈寂敷衍的“恩”了一声,说了再说。
许久,阮绵书贴着他的耳朵,小声道:“是我自己摔的,就是为了掩人耳目……”
她和红雪说话的时候,徒然觉得身后似有冰冷的视线盯着她,这目光不善,一下子就让阮绵书从思索中回神。
从红雪极力掩饰的眸子里面,阮绵书看出了此人来意,电光火石之间,阮绵书抓着红雪的手身子往边上一倒。
却是忘了,两日早已从柳树下来到凉亭,身后是两层台阶。
俞氏的笑声就在身后,阮绵书捂着额头看着她示威的眼神,假意晕了过去。
“红雪手上有证据,她不能出事,且红雪要当证人的……我只能保她,只是皮肉伤,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