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看我外甥媳妇的菜,这色香味俱全的样子,舒服。”
“在摸摸我外甥媳妇送来的避寒衣裳,这质感材料,昂贵。”
“果真是孝顺,还有这信,谢了我,谢了念云庄的帮工,以及借宿时丫鬟的照顾,懂礼啊!”杨朔把信拍的哗哗作响,第三次在沈寂面前侃侃而谈。
沈寂则眉目清冷的看着凳子上的两件披风,冷笑起来。信他自然是看过的,丫鬟婆子,帮工守卫,就是杨朔的银子都在里面帮了大忙,唯独沈寂……连个名字都没有。
好似沈寂二字,浪费了她家笔墨一样。
明明知道是她故意的,沈寂还是忍不住生气,瞪了杨朔一眼,取走其中一件披风,行云流水的登上高船,一口气训斥了几个偷奸耍滑的人。
这一日,做工的人人自危,生怕触及了沈寂眉头,终于捱到了天黑。
沈寂一起一跳,稳稳的落在地上,扯过松柏手里的缰绳,翻身上马。
“收工,回府。”
徒留一群累的趴下的人,许多双无辜的眼神看着杨朔,杨朔紧了紧身上的披风,觉得这披风应也不挡寒,讪讪笑道:“那啥……今日工钱翻被,都回家吧!”
第五十章 噩梦 你要如何才能消气?……
沈寂如若看见,必定风华绝代。
这是阮绵书无数次说过的话,复明其实是一件好事,阮绵书在意的不过是沈寂骗了她,心中郁闷。
若说把沈寂如何,那倒真的没有。
她舍不得。
直到夜晚,外间点了灯,秋葵领着人摆好了饭菜,阮绵书这才拖着鞋子出来,披着头发,无精打采的坐在桌子边上。
屋外孤灯残月,樱桃树孤零零的摇曳,整个院子新栽的果木未开,倒是显得空荡荡的,就连风都异常寒冷。
阮绵书盯着看了半晌,也没有如往常一样等着沈寂,直接拿着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,食不知味。
秋葵见状,使了一个眼色,丫鬟们很快被带着出去了,秋葵张了张嘴,正要说些什么,却听见院子里面传来沉稳的脚步声。
阮绵书垂头未动,秋葵忍不住看了一眼外面,看见一个迎着风的硕长身影,目不转睛的看着这边,旁若无人的走进来。
那人走的风度,看起来不紧不慢,可身后的松柏却要小跑着才能跟上,可见那人也是急了。
夫妻之道,吵闹磨合,总是要有一个人先低头,方才不负情深,以往阮绵书总是那个照顾人的人,如今秋葵看着换了一个个,也是不用太过担心。
遂秋葵装作不知道,在阮绵书边上摆了一副碗筷,拽着松柏马不停蹄的走了。
寂静的屋子,两个不说话的人,阮绵书坐着,沈寂站在她边上,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头顶,满腹质问在看到她恹恹的神色,顿时成了心虚。
而阮绵书,早在他没有暖意的注视之下徒生满腹委屈。
被骗的是她,被看笑话的也是她,沈寂这般瞪着她是几个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