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朔拉着沈俞抱怨,“你这弟弟莫不是个傻的?”
沈俞也是近来管事之后和沈寂慢慢熟捻的,两人不像外面说的势同水火,相反没了大人恩怨,不论兄弟,他们更像忘年好友。
日子久了,沈俞似乎忘了那些过往,却被杨朔一声弟弟说的愣了一下。
他便想起那日煮酒烹茶,沈寂坐在对面,隔着云雾道:“我要成亲了,这次你可要帮忙挡酒,这本是你的活。”
这本是你的活。
简单的一句话,就像两个不善言辞的人,即使不在同一条路上走着,心里总隐隐有联系他们的东西让他们不能把对方丢置不管。
沈俞想起过往,忍不住瞪了杨朔一眼,淡淡道:“这是你外甥,说话注意些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
杨朔喝的昏头,接着过去苦命的拉着沈寂不让沈寂喝,过了一会又忍不住叫沈俞,“你倒是过来帮忙啊!”
等宴席结束,沈寂是被人扶回后院的。
彼时阮绵书已经卸了妆容,好吃好喝了一顿,对着抬回来的沈寂瞪大了眼睛,差点没有拿着鸡毛掸子冲出去找人算账。
至于为什么没有出去,那是因为沈寂抱着她,“不要走,绵绵……”
阮绵书也就不忍心走了,叫人送了解酒汤和热水给沈寂收拾了一通,自己累的半死。
洞房花烛夜,沈寂又一次错过了,阮绵书躺在他边上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,想着想着就睡着了。
夜半时分,阮绵书是被痒醒的,脖子里面有毛茸茸的东西扰着她睡觉,阮绵书伸手去推,“不要打扰我……”
脖子上动作稍顿,然后她被人从后面翻过去,纤腰上环上一双手臂,一套动作行云流水。
“醒了。”
沈寂的声音徒然响起,阮绵书一下子惊醒了,趁着烛光看着他。
他也看着她,含笑的眸子慢慢的凑近她,腰上的力道慢慢收紧。
“夫人,洞房花烛怎可分两天完成。”
说了这么一句,没等她反应过来,沈寂已经过来深深的吻住了她。
阮绵书被他按着后脑,仰着头被迫承受他给予的风雨,沈寂身上那股青草的味道又一次在她呼吸间萦绕。
渐渐的阮绵书没了力道,整个人化成了一滩水,伸手搂着沈寂的脖子,解开的衣带半隐半露,熟悉又陌生的触碰让两人都颤栗着。
烛光在他眼中看不清晰,阮绵书分不清是不是梦,空隙间带着异样的嗓音叫着沈寂。
沈寂安抚着她,埋在她脖颈,“绵绵,我想你好久了。”
想了好久,忍了好久,奈何想给她婚礼,一直没有放肆,如今他可算是可以为所欲为了。
沈寂闷笑着,整个人撑在她的上面,把她罩在一片阴影之中,看着她迷蒙的眼眸,低头吻在她的眼眸上。
阮绵书躲着,闹腾着,最后还是被沈寂擒住,夺走了呼吸。她抓着他的后背,指甲在后背抓出道道伤痕,沈寂则满足的带着她入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