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正式加入志愿者队伍,决定为这个城市做点什么。我们中很多人都开始写遗书了,就怕万一有个什么,总要给亲人一个交代,我想来想去,决定写给你。只是,心里的话却不能在这个时候说出口了……

火烧,如果,我还有命回北京,那么,到了北京我再说给你听;如果,我们就此别过,以后清明节和中元节你也可以派上用场了,记得在这两个节日给我送一束花,我不要俗气到家的天竺葵,请你提高一下你的审美,给我选点儿雅致的花。

马奔奔留

陶然气得,当即就有把这封信撕碎的冲动。留什么遗书啊?怎么这一个个的,都不往好了想,一个个往死路上奔是几个意思啊?

她当即就把手机拿了出来,骂不了苏寒山,还骂不了马奔奔吗?

电话接通,她开口就骂开了,“马奔奔!你给我听着!你好好儿的,给我小心点!你要是敢死上一死,我就把你坟头全种满天竺葵!”

她刚刚哭过呢,声音哑哑的,还带着哭腔。

马奔奔被骂懵了,“火烧,你……”

“闭嘴!你才叫火烧!你全家都叫火烧!我是陶然!陶然!你给我记好了!”

马奔奔觉得,这果真不该叫她火烧了,该叫她火药了,“不是……火……陶……陶陶,你这是怎么了?”

“反正你听好了!你给我全须全尾、一根头发丝儿都不少的回北京!否则……否则……我就去把你店烧了!”火烧火烧的,她烧火行吗?

说完,她就把电话给挂了,想到已经不再全须全尾的苏寒山,电话一收,她又开始大哭,哭着,发现掉地上的那张纸,她捡起来,打开,竟然发现上面是苏寒山的字迹。

她看着,渐渐止住了哭,因为她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