瑟瑟求助无果,又转向皇帝。
皇帝到底是看惯了大场面的至尊,只略微调整了下表情,便大马金刀地摆手:“不要紧,不要紧,咱们是儿郎,咱不吃亏——阿昭,把衣服穿好了,这件事不许再提了啊。”
沈昭朝着父皇轻轻颔首,无比乖巧顺从的模样。
瑟瑟哽咽道:“舅舅,我真什么都没干。”
皇帝上前,爱怜地抚了抚她的发髻,温声道:“朕知道,不哭啊,朕知道你们年轻人也不容易,你放心,等南楚使团走了,朕就命人筹备你和阿昭的婚事。”
瑟瑟咬牙静立,浑身颤抖,蓦地,抬起胳膊指向沈昭,泣道:“我没撕他的衣裳,都是他自己……”
“对,都是我的错。”沈昭好脾气地全应下,甚通情理地道:“阿姐,你莫要往心里去,今日之事就当从未发生过。”
“……”瑟瑟胸前起伏不定,整个人如在火上炙烤,好容易在混乱中觅到了一丝丝光亮,找回些许理智。
她深吸一口气,对皇帝道:“瑟瑟行事确实欠妥,礼数不周,实在配不上阿昭,更难当太子妃之位,舅舅,这门婚事不如再考虑一下。”
话音甫落,皇帝那温善慈和的脸上陡然扫过一片晦色,目光中暗藏几许锋芒,低头审视瑟瑟。
他身侧的裴皇后亦变了脸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