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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到底是里面的人不愿出去还是无法挣脱?外面的人无法进来还是未曾想过进来呢?

拼命挣扎,却感觉被死死束缚。望眼欲穿,却等不来半分安慰。

不外如是。

本以为彼此足够交心,可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啊……

到了后来,沈醉年觉得自己又恢复了初中时的那种状态——冷眼旁观她们的相处。如果不是不时的委屈,沈醉年几乎要以为这是初中的重溯了。

高考开始前几天,宿舍组织了散伙聚餐。

方雅的生日在高考过一段时间,萧以梦告诉她说:“等你生日的时候我要去你家蹭吃大餐,陪你一起过。”

沈醉年握着叉子的手一顿,随即恢复了自然,可是一开始雀跃的心情却不复。她咬着平日最喜欢吃的芒果布丁,却觉得索然无味。

她十八岁生日是在学校过的,可是生日当天萧以梦她们却对她说:“你都不早告诉我,我一直以为在四月。”

她没有告诉她们三个吗?

她是没有直接明说在哪一天,但她已经不只一次告诉过她的舍友,她的生日在三月底。

这些她亲近的人生日时,她总会提前问好具体时间,然后精心准备礼物,但是呢,为什么反过来却不行呢?还是对她不行?

这些东西根本经不起细究,你看,多没意思啊。

后来啊,就是一句单调的“生日快乐”吧,当然,还有那一句“礼物延后”。

这样啊……

好的,我等着你们三个人的礼物。

高考那两天,曾以为的紧张却半分都没有,她的心情很平静,那些委屈也通通被她忘在了脑后。她一向分得清轻重缓急,也足够克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