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他便扬长而去,没再回头。
凌真此话一出,秦画景顿觉额头一痛。他只觉得有某些画面在他脑海里闪过,那些东西在他脑子里翻来滚去地转悠,却怎么都记不清楚。
过了好一阵,那种生疼的糟糕感觉才彻底被消除。
秦画景阴沉着脸在原地坐了好久,总算让脑子重新清明了过来。
“秦观”是他从前未被逐出秦府时的大名,他从小便莫名地不喜欢这名字,好在众人称呼他也多用“画景”这个字。他那大名在他被赶出来后,就被他给废弃了,至今已有数年未曾使用,且族谱上也勾掉名字许久了。
这就奇了,凌真是如何知道这消息的呢?他若当真消息如此精通,那便不需要他的帮助了,可见他从前并非如此精明。难道……那神力果然历害,竟能让他知晓许多辛秘么?
秦画景又在茶室坐了许久,茶一杯接一杯地喝。他的大脑一直在高速地运转着,但却怎么都不清晰。
这事儿来得太突然了,他完全搞不明白其中的关联。就算一切皆为神力可解,但那股冥冥中的神力,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呢?难道就是单纯地为了挑出八个人,让他们互相残杀吗?如果不杀,又会如何呢?那消息中,也并没有游戏结束的提出期限和更详细的内容,实在叫人奇怪。
他思考了许多,但并太多没有头绪,他沉吟了片刻,只能从自己入手了。
除了他刚才和凌真说的那两点,这游戏还有一个值得推敲的地方,那就是这八个人的身份。
他拿起毛笔,在书案上写道:吾、凌真、纪如海、向南。
然后又在向南那里划了一道,表示对方已死。
一共只有八人,他身边认识的人就占了四个,那就说明剩下的四人,很大概率也都是他自己认识的人。
秦画景笑了,这样一来,事情总归是有了些突破。
凌真到底什么想法他不管,只能是适当防范罢了,反正他在自己干掉其他人之前,应该是不会出手的。那么接下来,他只要让纪如海发动探子们去打听一下到底是哪些人昨晚做了噩梦,这便成了。
这边秦画景一夜之间发生了许多事,而另一头,陆红衣这边,也就相对冷清一些了。
她白日里也就是弹弹琴、唱唱曲,并无其它爱好,一连数日,秦画景都没有再往迎缘楼里来,她虽有些失落,但心里到底是已经有了铺垫,倒不至于太过难过。
与陆红衣情况相似的,还有李芙蓉。
自从那日做噩梦起,李芙蓉的日子也发生了些许变化,她最大的金主凌家二公子,也已经数日未来了。要按照平时,那凌公子是三天两头就往这里跑,还从未曾有这许多天都不来的事儿发生。
凌真那是九王爷家的公子,他拼命追求还得不到的女人,那在许多富家子弟看来就是千古难得一遇的美貌佳人,这事儿一传十、十传百,久而久之,李芙蓉其人便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