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也不再绷着脸表现自己不露声色,笑着承认:是,我希望得到皇阿玛的认可,自然也希望得到百姓的认可。
会的。
太子微微一笑,谦虚地并不作答,然而他喝着补汤突然一顿,问道:您居于深宫,为何知道那般多外面的事?
容歆一听,哭笑不得道:我以为您心知肚明我在宫内外皆有亲信,如此问,难道竟是不知吗?
姑姑说得话,我从未多想过。
容歆无奈地笑,早就跟您说了,便是对我,也不要这般毫不保留的信任。
她清楚自己不会伤害太子,可太子若是如信任她这般再轻易信任旁人,谁能保证他永远都不会受暗箭所伤?
姑姑与他人不同,况且太子认真道,疑人不用,若是我整日皆用防备的眼神看人,岂不是容易失了稳重?
嗯容歆想了想,点头笑道,看来今日是您做了我的老师,我十分受教。
太子脸上微微泛红,似有些羞窘,姑姑您又调侃我。
并非调侃,我是极诚恳的。
容歆与他玩笑过,起身取过两本佛经,递给他,今日我已将佛经抄完,明日便命人全都送到景陵,供奉在仁孝皇后和孝昭皇后灵前。
您先前便与我说过。太子低头翻开佛经,问道,那这两本是?
这两本,我想明日拜见过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之后,便送去给钮祜禄贵妃。
钮祜禄贵妃刚查出身孕便迫不及待地撒手宫务,容歆正好抄完经可以出关,便预备去探望一下她。
而太子对此并无意见,只道:您代我问候贵妃和赫舍里贵人一声。
容歆应下,正式解了禁后,先去了一趟慈宁宫,说了好一会儿子话,便转向长春宫。
八阿哥胤禩正由赫舍里·珂琪为他启蒙,白日里不得闲,便是容歆来了他也需得在书房中写字,并不能出来。
而十阿哥胤俄到了开始模仿人说话的年纪,最好的模仿对象就是八阿哥,遂也待在书房中捣乱,只有钮祜禄贵妃和珂琪来见容歆。
容女官莫不是来劝我继续掌宫权的?
容歆笑着否认道:我当然不是那般不近人情之人,宫权自是不如您的身体和皇嗣重要。
钮祜禄贵妃闻言,小辣椒一般呛的语气收回,靠回软塌上,道:亏得你没有那个意思,否则我定是要跟容女官闹一闹的。
珂琪轻拍了她一下,无奈地对容歆解释道:她怀这胎之后情绪变化得有些大,劳容女官体谅一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