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敬小心地看着他,应道:是。

可是关系极好?

容歆不知经希要说什么,却也未出声,只安静听着。

而容敬听了他的问话,停顿一瞬,还是点点头。

他那一点异样自然逃不过两个大人的眼,经希便道:这世间并非像你那同窗所说,嫁不出的女子皆有不妥,历朝历代皆不乏奇女子,且凡俗女子中有魄力者也极多,莫要学他少见多怪。

容歆闻言,望向经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亮光。

也许经希这一番话不过是因与她关系不错而出,但能教一个封建贵族男子产生这样的念头,属实是她的成功。

而她听着小小地容敬应和,嘴角的笑容越发上扬。

三人行了不足一盏茶的时间便到了容家门前,容敬拍门之后,一个老妇人打开门,一见容歆,眼中顿时激动起来,容歆?!你、你

院中的容大听到她的声音,匆匆走了过来,惊喜地看着站在门外的女儿,歆儿,你回来了?快进来!

容家一家六口皆在,还有容歆从未见过的大侄儿容誉,他的样貌,相较于容敬,更像叶氏一些。

而容歆瞧着除容盛以外众人的神色,便知容盛并未将赫舍里家的事说与他们听,否则以容大和丁氏的重儿轻女,恐怕不会如此喜多于惊。

经希并未随容歆进去,反而到了容家门口便回到马车上去。

容歆念着他口中所说旁的事,一进去便与众人道:我此番出宫还有其余事,不便多呆,有些话先与容盛说。

容盛立即便带着她进里屋,毫无芥蒂地问:姐姐,您有事吩咐便是。

你不怪我?

容盛摇头,姐姐说过,不会害我。

身契我以拿回,奴籍也消了。还不等容盛欣喜,容歆又道,但是我对你不满意。

姐姐?

容歆想起刚刚见到叶氏时,她那一身的行头,并未指责她,而是对容盛严厉道:枕边人做了何事,我不信你未能察觉分毫,别人的钱财岂是那般容易收的?

容盛垂下头,自责道:是我未能约束叶氏,请姐姐不要怪她。

太子未怪罪,我可以暂且将此事放过,但是容歆极严肃道,但凡再有下一次,她两个孩子也没什么前程了。

胆大妄为的人倘若没有忌讳,便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,两个孩子全都读书识字,必定是期望极高,叶氏定然不敢拿他们赌。

容歆拿出新的户籍,轻声道:容盛,孰重孰轻,想必无需我多说,你们估量清楚。

他们说完,容歆再面对父亲母亲时便全程笑吟吟地,告辞离开时,还当着容家一家子的面,说起容盛的前程,并且答应过些日子会再来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