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许不是装的,是真情流露呢”,P.N提出假设。
祝愿愕然,“怎么会?”
P.N反问:“为什么不会?”
“呃,感觉”,祝愿耸肩,“谭雅洁对陶然是病态的占有,就这陶然还真情流露,那说明他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病入膏肓了。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,谭雅洁对陶然仅仅是占有欲的话,为什么会忍受丈夫出轨,直到第三者怀孕才动手?”
祝愿代入病态心理,“假如占有欲爆棚,自己的东西居然有人敢觊觎,无条件要消灭在萌芽状态中”,说着她自己都觉得此路不通,“谭雅洁怎么回事,巧取豪夺弄来的老公,为何任由他搞婚外情,岂不说明她作为妻子还挺豁达?”
P.N指点迷津,“我们去老挝途中,谭雅洁追来时,对陶然说的话还记得吗,关于杀死泠泠的原因?”
祝愿回想当时的情景,“谭雅洁说泠泠鼓动陶然背叛三和帮,因此迫不得己杀了她,可是泠泠对陶然真有那么大的影响力?最终做决定的是陶然。”
“如果陶然放弃谭氏集团给他的名誉地位财富,带上情人远走高飞,沙惕或许会高看他一眼,而他什么都想要,不仅如此,还挖三和帮墙角,这种情况,神仙难救,是谭雅洁保下他,代价嘛就是泠泠”,P.N三言两语交代清楚。
祝愿理出点头绪,“换句话说,只要陶然和泠泠不打破现状,谭雅洁打算一直忍下去的,这绝对是真爱啊。”
P.N淡淡说:“我加入三和帮时,陶然已经和谭雅洁结婚了,在谭氏集团位居要职,他很明白自己依仗谁得到的这一切,也很明白谭雅洁有多爱他,一个真心爱他的人,不顾身体,为他生孩子,他能无动于衷?”
“好吧,他们两人夫妻情分还在”,祝愿苦着脸,“跟我的设想完全不一样,倘若两夫妻感情彻底凉了,我们就可以离间他们,把陶然争取过来,谭雅洁嘛,只要抓住她杀泠泠的把柄,她就算不乖乖听话,也不敢轻举妄动吧。”
但两人夫妻同盟稳固,利益一致,事情就棘手了,她仔细想过,瓦解沙惕犯罪集团,先清除外围,四大话事人,车蓬、魏学林废了两个,扎波卡边缘化,敏明和P.N是一边的,其余的人各有各的盘算,三心二意,不足为虑,陶然是制毒技术的总负责人,控制住他,沙惕差不多成光杆司令,就容易对付多了。
P.N笑了下,问:“分而治之,各个击破,这就是你打探他们两人夫妻关系的用意?”
祝愿点头,“对,但我想得过于简单了,夫妻哪有隔夜仇,情人的死都没法让他们决裂,另外想办法吧。”
“我有谭雅洁故意杀人的证据”,P.N平静地抛出“王炸”。
“真的?”
祝愿高兴坏了,P.N看着她心情不由变好,“香港那晚,你雇的情报掮客中弹,我阻止你开枪,在那同时,泠泠被跟在身边的保镖溺死在泳池,我派去的人没来得及制止,还把人跟丢了,幸亏桑达收到消息,在保镖潜回金三角时抓住他,目前共犯和证据都在我手上。”
“那我就不担心了,牌在你手里,一定会善加利用吧?”
反正陶然谭雅洁栓在一条绳上,一张牌狙两个人,赚了。
祝愿笑着起身,“走,吃饭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