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年现在知道了,贺行缺不是在奶茶里下毒了,他是在嘴巴上下毒了!

否则,为什么贺行缺一亲他,不管亲的是哪里,他被亲到的地方都会马上发红发热。

“晚安,晚安。”

余年含含糊糊地把“带毒刺客”给送走,关上房门。

“年年晚安。”贺行缺还没来得及说完,余年就把门给关上了。

他站在门口,抬起手,用指尖碰了碰自己的唇角。

说起来有点丢脸,他和年年都结婚五年了,结果刚才就亲了一下,他的心脏就在胸腔里狂跳,一直亢奋到刚才。

接到保镖汇报余鹏情况的时候,他的第一反应,不是“怎么解决余鹏”,而是

他又有借口去找年年说话了。

年年失忆之后,他一直在克制自己,嘴上说着“没关系”“不要紧”“不用在意”,心里也是这样想的,年年的身体最重要,感情可以重新培养,不要吓到年年。

反正他们已经结婚五年了,不急于一时。

结果刚才那个亲吻,好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,就好像打开了水坝闸门,他再也克制不住。

他想看到年年,想和年年说话,想和他有接触。

他甚至变成厚脸皮的无赖,缠着年年问“早饭、午饭和晚饭”,他只是想和年年说话。

贺行缺站在卧室门前,听见余年在房间里“哀嚎”。

“啊!鱼耶耶,快住脑啊!”

贺行缺笑了笑,看来年年和他一样。

*

两天后,一家三口乘坐私人飞机回家。

飞机上,余年戴着小猪眼罩,躺在床上,呼呼大睡。

贺氏父子在旁边看文件和动画片。

贺行缺低声问:“年年这几天都没睡好吗?”

贺小鹤回答道:“爸爸昨天晚上做噩梦了。”

“什么噩梦?”

“梦见大爸爸。”

“……”

没多久,余年的手机闹钟响了。

余年迷迷糊糊的,伸出手,摸了摸身边。

贺行缺上前,帮他把闹钟关掉,低声道:“年年,飞机还有二十分钟才到,还要再睡吗?”

“嗯……”余年应了一声,忽然反应过来,这是贺行缺的声音。

他一激灵,忽然就清醒过来。

贺行缺,贺行缺正在用他那凉凉的、亲过他的嘴巴说话。

“我抱你下飞机,让他们把轮椅推过来,推你回家。你可以在路上睡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