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见面后她笑的次数很少,还都是在他“要学习”之后。
那句学习使人快乐,原来还能这么使。
夏灼做题仔细,有拿笔随时勾的习惯,一张卷子有那么几道题不太会,她抬眼去看,陆风禾手里转着支笔,悠哉悠哉的,和她一做数学就“苦大仇深”的样子截然不同。
他没抬头,但在她视线看过去的下一秒,手里的笔就停了,声音淡淡的,“怎么了。”
“这个,我不太会。”夏灼伸手指了一下,“这个函数题的第二问。”
可能是今天俩人一起做题,陆风禾卷子上的步骤都写得尤其完整,他拿出旁边的草稿纸,重新给她顺了遍题,讲得仔细又通透。
夏灼这么听他讲题,还挺享受的。
甚至有那么一刻堕落的想,她不要思考了,就让知识这么灌进她脑子里好了。
她一只手托着下巴,眼睛看着给他讲题的少年。
房间里暖和,他身上松松垮垮的套了件毛衣,无处安放的的长腿伸在桌腿外,随意又散漫。
耳边干净清冽的声音给她讲题,不知是不是提问了,没人应。
他稍抬起眼,叫了她一声,“夏灼。”
她对上人视线,才回过神,呆呆“啊?”了一声。
陆风禾似被她逗笑,放了笔,“好学生怎么也走神。”
他以为只有他这种人上一节课走八次神。
陆风禾随口问了句,“听了没刚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