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灼第一次敲门的时候,没人应。
陆风禾回去洗了个热水澡,今天淋了雨头发和衣服都是湿的,为了避免感冒,他自觉换了衣服去洗澡。
之前他根本不在意这些,病久了直接就摆烂了,但他现在不能生病。
马上就到四年整,他这时候生病只会加速搬家的进程。
他还不想这么快走。
夏灼在门口等了会儿,直到听见里面有人走动,才伸手,再次敲了敲门。
陆风禾是在里面吹完头发才出来的,开门的时候头发干净蓬松,穿了件藏蓝色的长袖t恤,右手里还端了一杯东西。
他往后让了下,“进来吧。”
十分钟后,两个人坐在沙发上,却是谁都没有说话。
夏灼双手搭在身前,坐姿端正,俨然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。
陆风禾喝完随手放下杯子说,“找我什么事。”
她不说,就只能他问了。
夏灼只不过是想问清楚,他昨天那话是什么意思。
人喝了酒胆子大,有些话放平时她断然不会说出来,但昨天就好像是一切失控了,胆大包天的,不止她一个人。
陆风禾知道她不好开这个口,顺着她的意,轻叹了声说,“夏灼,你是怎么想我的。”
刚洗完澡,他身上还有那种从家里带出来的冷调香味,似冬日雪松,声音掺着一股低低沉沉的疲懒劲儿。
“是同学,朋友。”他尽量把话说得委婉,进退有余,“还是朋友之外的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