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是卓茵茵的嘴唇开开合合,温敛半靠在墙上,低头在玩一只打火机,偶尔能见到火焰跳跃在两人中间。迟穗在这时却奇异地散开了思维,想这个演播厅应该没有装上火警提示,否则为何还没出现警报声。
这场落寞的独角戏唱到了尾声,卓茵茵抬起手,不想再见到他无动于衷的模样,可是温敛抬起了眼。
她的手停在半空,不知道该不该放下去,抚摸他薄情的唇。
迟穗觉得这时不应该再当观众,她脱下高跟鞋,不让它与地板亲密合奏。裙摆扫过座椅,走近了,刚巧能听到温敛冷淡的声音,冰刀一样,能刺得人耳膜发疼。
“……我嫌脏。”
他扫了下手臂,像是拂去看不见的灰尘。
这句话让卓茵茵彻底崩溃,她抬起手,像是要扇温敛一巴掌,为了他嘴中吐出的这个侮辱人的词,只是她的手还未完全举起来就颓然落下。她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去扇这一巴掌。
在卓茵茵愤愤然转身的一刹那,她见到了迟穗,拎着一双高跟,站在她面前。
这一刻比在温敛说出那句话时更为让她难堪,她甚至都没有预想过这个画面。
迟穗上前一步,下一秒却被卓茵茵推开,墨绿色的裙摆像一只翩飞的蝴蝶,从她身边匆匆飞走。
手上的高跟鞋被卓茵茵推得滚落在地,温敛蹲下身,捡起了银面的高跟鞋。
“怎么光着脚出来?”他没有站起来,迟穗低下头,看到温敛的手圈住了她的脚踝。她顺从地抬起脚,让温敛为她穿上鞋。
等到两只脚都穿上了鞋,迟穗才慢慢地回答了温敛的问题。
“我想悄悄过来,听听你们在说什么?”
温敛弯了弯唇,笑了,他用两个字就精准形容了迟穗的目的:“看来是来捉奸的。”
这个词着实让迟穗愣了一会,半晌她才说:“也许是吧,虽然我认为,你们并不可能发生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