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衡已经回过来新的消息。薛思婉扫了一眼,明白大意是没想到他这么一问还真问对了,他是随时都可以帮忙的,况且只是举手之劳,不过既然她对这件事并不知情,商量好以后需要他还是可以找他。
乔衡周全礼貌得要命。
他这样的态度,她就更加愧疚羞窘。刚刚才给人连连道过歉,现在又一声声给人道了谢。
回复完乔衡还剩两块硬骨头。
她深吸口气,在薛思典的对话框里输入又删去。
最后剩下干巴巴的一句“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。”
连自己看着都觉得没有任何威慑力。
她是不会说硬话,从小没被教育怎么拒绝人的人。
大脑里有声音在叫嚣着“算了就这样吧”“只要不理他就好了”“他来沪市她不讲地址他能怎么样”。
手指落在手机键盘上,脑海里却又响起另外一道声音。
很好听的男声,带一点点哑,散漫而惑人。
那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暴露家庭情形。
原因是他来找她,忘记了辅导员因为什么原因在了解她的家庭情况。
办公室的门虚掩,他在门外听了个尽净。
那天她发现他听见全部,困窘着见他。
他却毫不在意地一伸长臂把她往怀里一揽,说薛典典你是什么品种的大怂包,越软人越欺负你懂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