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思婉张了张口,最后只说出:“谢谢,真的麻烦你了。”
乔衡摇头。
他真的开始长话短说。
他跟她说她弟弟薛思典其实在他们县城的二甲医院已经查过体,片子发到乔衡手上,他看过,也请肾内科的同事看过,确定患者肾功能出了大问题。
薛思婉坚持不想多掺和他们的事。
乔衡还是笑,他永远像没什么脾气,收回手机,温声说:“思婉啊,你拿我当什么人,拽你进火坑里吗?我只是想说,肾功能损坏到这种程度,不是先天性,后续的各种费用非常非常高昂。”
“即使你现在有足够的经济能力,有这次就会有下次。”
会有无尽的麻烦。
他们快要找上门来。
乔衡是劝她提早做好应对准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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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的时候乔衡送薛思婉回家。
雨渐止,他们站在居民楼下低声告别。
无人注意到不远处树下角落里,年轻男人斜倚树边,手上刚点上根儿烟,冒着猩红燃点,地上满地抽完的烟头。
看着远处男女分开,乔衡形单影只走过来,梁亦辞碾灭烟,暗夜里男人声线沉沉。
“乔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