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们很大可能早在暴雨之前就到了沪市。
薛思婉沉默须臾。
想起之前薛思典跟她说起他结婚后要到沪市买房子定居的事。
现在一想,果然她又是他们商量好之后最后一个被通知到的人。
还好这样的事情多不胜数,重复上演过很多次。
她现在已经见惯不怪。
电话里还是空洞洞的沉默,乔衡话说完,在等她讲话。
她想了想,低缓地回应:“看来是的,上午我接到电话,他们要我明天见面。”
“明天见面?”电话那头的乔衡沉默了一秒钟,“在我们医院对吗?”
她弟弟已经办了住院手续,她妈妈看上去寸步不离,见面的地点,只能是她弟弟的病房。
薛思婉顿了下,还是应声:“是的。不过这件事情……”
“思婉,”话说一半被乔衡的声音截断,“这件事情,我可以帮你处理。并且我保证,我会处理好。”
从这件事情开始牵扯到乔衡起。
他约她见面,叮嘱她,给她出谋划策,到现在特地打电话过来,他想帮她忙的想法几乎写在每句话的字里行间。
她明白他的意思,却不能允许自己这样无条件地享受对方的好。
所以她斟酌须臾,还是开口说:“谢谢你,阿衡,真的谢谢你。”
最后一个“谢”字的音落地同时,车子很不巧地短暂刹了下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