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是个不好相与的。

“裴大人,下官周广易,恭请大人进城!”

马车里传来懒怠地一声轻哼:“进城做什么?本官是来管理石漆的,自然要先去那什么什么村子,看看石漆何在!”

周广易摸不清裴天渝的路数,看了一眼他身后带着的一队人,道:“裴大人心系政务,下官佩服。只是人数众多,不如先进程安置?”

裴天渝嗤笑一声:“安置什么?跟着一并去就是了!”

说罢便敲了敲马车顶,再不说话。

赶马车的御夫抬起眼皮,不冷不热地便对周广易道:“周大人,烦请带路。”

连一个御夫都如此拿腔拿调,周广易心里紧了又紧,捏了一把汗。

“好。”他只得点头,带着衙役们在前面开路,领着裴天渝的一队人往桐溪村去了。

桐溪村人早知道朝廷下来的官员要来,只是不确定具体时间,故而村口总有人巴巴儿瞧着,寻思着等大官儿来了,也该献献殷勤。

村口人一瞧见周广易带着一大队人来,立马来了精神,奔走相告,把村里几乎所有人都叫到村口来,恭迎京城来的大官。

宋知许本不想去,只是宋振田和陈梅有些惶恐:

“人家都迎着,就咱们一家不去,怕是说不过去。”

四个小包子也巴望着去瞧瞧热闹。

“这京城来的官儿和咱这儿的官儿有啥区别?”宋书年好奇得不得了,“这么多人都去迎,难道比咱这儿的人多四条胳膊两个脑袋?”

宋书远一拍他脑袋:“你说的那是哪吒。”

宋知恬听不懂,但看宋书年吃瘪,就捂着嘴吃吃偷笑着,把脑袋扎进王一封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