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山阙安抚地拍拍他的手:“所以我将右相暂禁于府上,并让东厂的人守着。”
得了这话,裴长缨问:“师父,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?右相他是被人陷害的,对不对?”
魏山阙没有回答,而是道:“你暂时先不要进宫了,一切安心。”
裴长缨相信魏山阙的话,安安稳稳地待在督主府里,研究之前抄的兵法。
但太后和左相,就无法安下心来了。
无论他的人如何要求,魏山阙还是力排众议,没有将右相收押。
就连右相的府邸也被东厂的番子围的严严实实,连只鸟飞进去都会被捉下来查看一番。
太后有些担心:“这魏山阙不会是知道些什么吧?”
左相也有此担心,他恨声道:“就算他知道什么,这罪名也必须是右相担下,既然他拦着,那就连他一同抓了!”
现在的代理刑部尚书是他的人,要定什么样的罪名没有?
“不行。”太后摇头不赞同:“你莫要忘了,他手里可能还有先帝的密诏。”
“那只是可能!”左相有些激动。
事情推到这个地步,进一步或许仍是悬崖,但后退便是直接坠入深渊!
魏山阙早早派人护住右相府,说明他定是知道什么,说不定手头还有什么证据。
左相斩钉截铁道:“为今之计,只有在魏山阙反应过来之前,咱们先下手为强!”
看到他眼中的狠意,太后不由捏紧了帕子,暗暗心惊:“你是说——”
第26章 多谢
暗夜的黑幕上,一弯新月藏于云后,仅能看到隐隐的光。
整齐的脚步声在夜里格外清晰,晃动的火把犹如不定的人心。
太后殿内,烛火通明。
卸了装束的太后,身着素白色的外衣,望着跳动的烛火,缓缓闭上眼睛。
“桂嬷嬷,你说他能成功吗?”
陪着太后一同入宫,如今一头青丝已经花白的桂嬷嬷轻轻替太后按摩头部。
“成了,他恐会居功自傲,败了,太后娘娘不过是损失一点人手罢了,奴婢以为太后娘娘不必忧心。”
太后依旧光洁白皙的手搭在桂嬷嬷已经褶皱的了手背上。
“熄灯吧,哀家要休息了。”
桂嬷嬷吹灭了蜡烛。
为首的禁军手上火把突然灭了。
督主府大门洞开,像是一张会吞噬人的怪物巨口。
无人敢上前一步。
魏山阙素来不是个好性子的,他拍了下手,督主府内灯笼一同亮起。
他身披黑色披风,火红色的滚边在烛火的映衬下,犹如有了生命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