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她唤他,郑煊才安下心,轻声应:“是,我在,你安心睡。”
言罢,苏暮雪还真睡了,再次醒来已是天黑,郑煊不在,明玉说,他被急召进宫里了,好像是陛下身子不适。
苏暮雪听后只是淡扯了下唇角,用晚膳时比昨日多吃了两口。
明玉笑着说道:“还是郑公子的药管用,你看小姐都多吃了些。”
苏暮雪淡笑不语,倒不是郑煊的药有多管用,而是,老天爷是公平的,那人让她痛了,所以老天爷也惩罚他痛。
如此,甚好。
萧安辰的痛是真的很痛,身体像是被生生撕裂,心也是,好像有刀子在戳,一刀一刀。
痛极时他猛然睁开眼,一把挥掉了杜春刚刚熬好的汤药。
萧安辰的发疯之举来得很猛烈,之前是伤别人,这次是伤自己,口中还念念有词,都是朕之过,是朕的缘故。
都怪朕。
痛么?好朕陪着一起痛。
他指尖在腕间抓出血痕,似乎觉得还不够,胳膊上也抓出了血痕,要不是护卫制止,怕是周身都要弄出血痕才甘心。
郑煊赶到时,萧安辰折腾的最凶,众人合力才把他按住,郑煊给他施了针,他这才安静下来。
起初气息还是不稳,后来才渐渐变稳的。
萧安辰这一觉睡得很沉,无人知晓他到底梦到了什么,只看到他眼角有泪溢出,流淌到发丝间,浸湿了枕巾。
眼泪滴落的速度,比那雨滴还要快。
让人看着便无端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