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世上最疼她的除了爹爹外,便是外祖母了,外祖母时常说,看到她如同看到她的母亲。
母亲是外祖母唯一的女儿,外祖母把对母亲的爱都转嫁给了她,对她唯有疼惜。
明玉说完,见苏暮雪脸色沉了沉,忙改口:“小姐莫怪,奴婢只是随口说说的,看这一箱箱礼物便知老夫人有多疼小姐。”
苏暮雪淡声道:“以后莫要乱说。”
明玉点头应下:“是。”
两人直到晚膳后才收拾妥当,刚把箱子封口,门被人用力推开,有道修长的身影夹杂着秋末的风涌进来。
苏暮雪畏寒,被风染了身,忍不住轻颤一下,桌子上的烛灯也顺着风的方向晃了晃。袅袅烛光拖曳出淡淡的影,拂在墙上隐约交错到一起。
影子有些晃,人脸看着也有些晃。
苏暮雪看到薛佑宁嘴角噙笑唤了声:“表哥。”
薛佑宁视线落在前面的红色箱子上,双眉皱到一起,“你这是做什么”
苏暮雪淡笑着回:“后日我便回荆州,那些都是打理好的行李。”
“谁准你回荆州了?”薛佑宁从未用这样严厉的语气同苏暮雪说过什么,今夜是第一次,他心里被恐惧和酸涩支配着,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,不行,他不能让阿窈走。
死也不能。
“外祖母已然应允了。”苏暮雪只当他是舍不得她离开,“有机会我还会再来的。”
“多久?何日何时?”薛佑宁走近追问道,“可有期限?”
“这……”苏暮雪被他问住,愣了愣,随即道,“我知表哥不舍得我离开,但我总不能一直呆在薛府。”
“为何不能。”薛佑宁一瞬不瞬盯着她,“你若是愿意,可以一辈子呆在薛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