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王妃继续说:“家族兴衰,从来都不是论一时长短,我家眼下就我小弟一个看着还能有些出息,上头两位兄长其实已经潜力殆尽。所以他们才会被祖父拘在祖宅,在族中做些教书育人的活计。”
元春其实不太想相信,但又不得不信。
这世上天资出众的人才不说多如牛毛浩如繁星。但只要往翰林院走一趟,或是好生关注过每三年京中的举事,便能知道,至少从二甲前十到上头的一甲三位,大多都有一个最基本的特质:他们记忆力极好,且有自己独特的学习方法!
而王晴虽然能用现代高考来类比科举,但终究没什么真情实感,她自己考试轻松,便也认为科举也不会多难。
所以她对肃王妃所说,她上头两位年过三十的兄长不被长辈们看好,只让在家中族学教书一事,没什么特别的看法,甚至还以为人家人家所谓的“资质平平”。
不过是他们自家人的谦辞,看贾琏就知道了,他如今年近三十,但在户部,几乎是最年轻的官员了。
当然,户部的确有不少比他年轻的人。但人家是小吏,跟正经的官儿还是有区别的。
所以王晴还是笑着拒绝道:“您家里可都是正经的科举出身,我那大伯至今从未担任过任何实职,就连琏儿身上的五品官职也是走了路子捐来的,跟您家可万万不能比。”所以这门婚事当真不合适。
肃王妃不以为意的笑笑,她一早就知道王晴不是个短视的。所以从来没有想过从王晴这里有所突破,而是直接找上了迎春的父亲贾赦。
不过,在王晴面前她也不提两家已经交换了信物,就看什么时候继续走礼的事儿,而是闻言劝说道:
“您家老夫人精神极好,我看至少还得有二十年的好活,她老人家一日健在,荣国府便不会分家。
贾大人如今已是从五品,等手头事了,必定要升个一官半职的,将来还未可说;
您膝下幼子听说读书极好,想必科举一途也绝非难事;
再有您长孙听说很有乃父之风,将来前程怕也不短。如此,我们两家做亲,岂不是正好合适?”
元春越听越觉得家里的男儿前程一片光明。若不是肃王妃还在眼前,她怕是要跟王晴嘀咕。论前程,是肃王妃占了荣国府的便宜了。
王晴只觉得肃王妃极为难缠,她也只好放出大招了:“王妃容禀,我那孽障当初闹了一出“衔玉而生”的流言,便是能科举,前途眼见已经断绝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