惹得专注开车的安室透也忍不住问:“在看什么?”
“社会新闻,我在和底下评论区的人对骂。”其实是在给手底下的人通知让他们回家。
比起朗姆和琴酒,香槟一个外国人反而带了些地头蛇的意味,失忆的她潜心在日本耕耘了几年,钉子埋得很深,连朗姆自己都没发现——也正因如此,为了埋这笔人脉,她算是一直在组织里当鸵鸟,就为了组织哪天出事她可以秽土转生,顺路跑路。
但现在没必要了,她不仅不需要担心,将来可能还得转变角色,把自己手下那些小鱼小虾反手送进去。
今天这场约会,她和波本两个人想一块去了。
“你居然有这种闲情逸致。”和那些人吵架不仅没有必要还很浪费时间和情绪。
“毕竟经常在工作中遇到很多白痴。”露西亚关上手机,将窗户打开了一个缝儿,冷风立马就灌了进来,“总不能直接骂合作方,自己憋气又容易气出乳腺结节。”
“哈,那倒是个好方法。”
他们两人一直没什么共同话题,两人的关系之间就是满心满意的虚伪——也就比波本和贝尔摩德的关系好上一些,亲密一些。其实比起组织里的一些其他情侣,除去没有单纯的□□关系外,他俩已经好上不少,但和两个前任一比较,就显得有些寡淡无趣。
说起这个……
露西亚看着窗外不断晃过的景色,想到了组织里最近的消息。
“我听贝尔摩德说,你觉得赤井秀一没死?怎么,是有怀疑对象了。”
“你就这么笃定我有怀疑对象?”安室透轻笑一声,“只是我和她在闲聊时提起过,后来很快就推翻了这个想法。”
“毕竟指纹断定没有问题,又是琴酒亲眼看着他中弹,怎么可能还活着。”
“是啊,要是他还活着,那基尔就有问题了。”露西亚的手顺过头发,有些长了,“要是基尔有问题,要追溯的可就远了。”
赤井秀一是基尔亲手开枪杀死的。
而苏格兰是由香槟亲手开枪杀死的,当时的香槟从头到尾都是由基尔——
一个猜想悄然爬上了安室透的心头,哪怕握着方向盘的手已经渗出了汗水,他面上也没有任何异色与细微的波动。
不、这可能是陷阱。
“看来你很希望他死掉啊。”
“当然,没人比我更希望他死掉。”在安室透看来,红发的女人已经闲适地闭上了眼睛,似乎陶醉进了回忆,“我最讨厌欺瞒与背叛,至于下场,大家都知道,不是吗?”
“只是基尔快我一步罢了。”
安室透不断应和着,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。
这让露西亚颇感无趣,但她也不在意对方给自己的反馈,总之饵已经放了下去,就看鱼儿什么时候上钩了。
等白色的马自达缓缓驶入街区,露西亚也早在车上换回了伪装,她早上出门尚早,倒不怕遇到什么人,但现在这个点就不一样了,今天是周日,下午出门的邻居很多。
见香槟取下腰间的腰带,放下袖子,原本风格干练的裙子瞬间变成了阔身的休闲风,颈间也多了条造型夸张的黄色珠宝项链,而那个腰带也被她顺着颅顶挽起头发,成了一个造型夸张的发型。中筒靴被翻出内里弯折堆起的短靴,背包也被简束成手提小包,眼见着对方的装束一瞬间变成戴着墨镜的贝琳达,就连安室透也不得不赞叹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