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王爷,看着我嘛……”
越王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热,耳边是她一声比一声更娇柔的软语。
他逃不开,躲不掉,最终在她的温柔攻势下沦陷了。
……
越王睁开眼睛的时候,神情是很满足的。
然而手碰到湿润的床单,他立马从榻上坐了起来。
梦中的情景席卷而来,又在他眼前浮现。
是噩梦!
越王在狠狠抓住床单。
“爷起了吗?”守在外头的王青听到动静,便询问道。
越王深吸了几口气,稍稍平静了些,如常道:“进来吧。”
他在军中呆惯了,无需旁人伺候更衣,自个儿便换好了衣裳,底下人只需要铺床即可。
他站在屏风后更衣,王青轻手轻脚地进来给整理被单。
拉开被子便看到了里头的状况。
这……
王爷身强力壮,龙精虎猛,这种事他早已习以为常。
不过平时都是早上,今儿怎么中午就……
王爷的肝火不是一般的旺啊。
王青嘀咕几句,赶紧把弄脏的床单被褥一块儿裹起来抱着出去。
窦施然坐在院子里,看到王青抱着被单出来,起身问:“王爷起了?”
“夫人稍等,爷还在更衣。”
“好。”
王青把被单交给小太监,又进屋去了。
窦施然看得有些奇怪,大中午的为何更换床单被褥,难道越王这么大了还尿床?
等了好一会儿,王青终于从书房里出来了。
“夫人,王爷有请。”
窦施然稍稍理了下头发,从银瑶手中接过瓷瓶,捧着瓷瓶往书房去了。
越王一如平常一般坐在书桌后的紫檀木雕花椅上,看着神情肃穆,似乎心情不大好。
莫非真是尿床了?
他尿他的床,把气撒到她头上做什么?
窦施然压住腹诽,朝她盈盈一拜:“这是我为王爷调制的青梅汤,午后燥热,正好可以喝这个爽口。”
越王此刻很不想见到她,偏偏这青梅汤是他说要饮的。
他压住火气,沉声问:“你亲手做的?”
“不曾假手于人,每一颗梅子都是我自己剥的。”
越王盯着她。
她还是穿着惯常的素色春衫,只是精心梳了头、描了妆。
她不施脂粉的时候,美是美的,只是眉梢眼角透着一股清冷和傲慢,看着不可触碰。
此时多了一支金簪、一副玉坠、一枚桃花钿,简简单单,却给她添了三分柔情婉致,七分绰约娇媚。
秦子陵说得对。
她是极美的,比旁人都美。
越王铁石心肠,此时见她露出示弱娇态,亦略有和缓。
他扬起下巴,漫不经心道:“尝尝。”
窦施然捧着瓷瓶上前,替他倒进杯子里。
春衫单薄,她手上拿着瓷瓶,一抬手,轻薄的袖子便堆了起来,露出皓白的手臂。
恰如,在梦中勾住越王脖子的玉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