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秦人谁敢咬昭王周朝辞?”
——树大招风,我们就站在更大的树后面。
第三问。
“阿寻,你站在哪一边?”
云雀猝然一静。
“靖安府,”陈默恂深红的眼睛蛰着云雀的视线,不容许后者错开半分,“还是星阑命行?”
“——你站在,哪一边?”
陈默恂的声音又细又脆,却激得薄磷头皮一炸:
……这小陈姑娘,果然好手段。
云雀胸膛缓缓起伏了一轮,冷幽幽地抛出了一个反问:
“星阑命行追随寻时雨的时候,又站在哪一边?”
陈默恂神情一肃。
“当时的寻时雨,根本不成什么气候。大多数人愿意跟随我,也不单单是因为感恩。——感恩的手段何其多,不然不至于时隔多年,星阑命行已然愿意认我为领袖。”
字字中的,句句诛心。
云雀边说边慢慢调整姿势,她本来是老实巴交地坐在首座上,膝盖乖巧地并得紧紧;如今云雀手肘撑住扶手,双腿自然交叠,一点一点地,找回了寻时雨的气度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