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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亏她一早就潜伏在江流的体内……若不是蛰伏了百年,忍受了百年的寂寞,恐怕今日事情已经败露。

如今阴护法信了自己,江流放下心来。

她在前面走着,身后的脚步声一直未曾停下,开始思考着族长放出的天织。

天织是上古时期的妖兽,后被道清封印于寒冰潭内。即便过了这么多年,天织的实力依旧不容小觑。即便白芨实力再强劲,也不应敌得过天织。

只是看少祭司的意思是护着白芨……

江流拧着眉头,细细地品了品族长的话。他说“一并解决掉”,是否也有不放过少祭司的意思?

“流儿。”

脚步声渐停,江流侧目望去。黑袍老者立于她的身侧,此刻目光汇聚之处竟然是……她的额头?

“你受伤了?”

江流不语,手指微微颤动,生生抑制住自己想触碰额头的念头。在离去之后,额头上的血迹早已被她擦拭掉。现在只是微微有一块肿痕。

她冷声道:“没有,只是不小心磕到了。”

江岸戳穿了她很明显的谎言:“这痕迹不像是磕碰。”他神色正肃下来,“我会保护你,你可以尝试着依赖一下……父亲。”

这话被他说得极为艰涩,显然是平常不会说的。

江流闻言,闭目复睁开,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:“不必了。”

江岸比起族长,对她可谓是好了太多。只是这一切都建立在她是“江流”的前提上。江岸的观察力敏锐,只是交谈几句就能留意到自己面上掩映过的细微的伤痕,倘若再接触下去,定会发现自己不是他的女儿。

生平第一次,江流心里生出了些许羡慕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