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的几只天鹅对地下城都不熟,只有戚崇衍知道这个名字:“小赌王?”
“王个屁,脑子都没发育全的东西,交点好运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。”狮巴嗤之以鼻:“申尚赫给他治了两年病,治死了。两年的时间足够申拿着他的钱开红房子,卖药敛财,风生水起。最后他连桑杰的葬礼都没去。”
“关系闹掰了?”
“不知道。桑杰家一落千丈,他也没再和他家打过交道。”
光明问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事情发生在狮巴城,麦金利·狮巴不可能不知道:“我盯着这个人有一段时间了。在桑杰把他保释出来当私人医生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过他。桑杰就是第一个我认识的、喝绕带汤的人,他死的时候,家里人都说他是基因病病死的,我让人偷偷抽了他的遗体的血送去检验,血液酒精浓度3800gl,不死就奇怪了。”
光明皱眉:“大概率是酒精中毒引起的呼吸衰竭死亡。你没去抓申?桑杰本来是你的人吧?”
狮巴冷笑:“他是自愿喝的那些酒,姓申的又没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喝酒。”
“但你还是派人盯着他了。为什么?”
“他在我这里推广绕带汤,大量敛财,我的人怀疑他是借行医的名义洗钱,所以才报告给我。后来他们盯了这人一段时间,发现他不是洗钱,他是真的在给人看病,而且聚集了大量非常忠诚的病人,对他顶礼膜,形成教派。后来我下面的人俗称他们这群疯子叫‘脐带教’。”
“不对。”光明觉得时间对不上:“自然教是几十年前就有的了,应该不是申尚赫创立的。”
“教派也会不断更新换代的。”狮巴答:“而且你看他们这个教的人像是长寿的人吗?不爱卫生、喝酒嗑药,说不定实际掌权的人都是年抛,隔两年又是新人了,换个人上来又换一种路线和思维,现在掌权的那个和当初创始人差到十万八千里之外都很正常。”
戚崇衍觉得这个解释有道理:“自然教的确是这两年才变得特别极端、暴力、攻击性强。这也可能是掌权人的路线变动问题。”
光明问狮巴:“能确定他就是现在自然教的掌权人吗?万一他后面还有人呢?”
狮巴觉得他想得还是单纯:“是不是实际掌权人重要吗?难道杀了申、移平红房子,就不会再有一个胎盘教、童子尿教出现?只要有人信,这玩意儿永远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。”
戚崇衍皱了皱眉,像是听出了点别的东西:“你是不是……和他们有过冲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