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是偷看,只是看黎姐笑靥如花,一时忘了要进去细细欣赏。”说罢,大步迈进船厅,接过叔孙氏手中的褂子,披在身上。大马关刀的坐下,捧脸仔细端详起江幼黎来。幼黎给他看得颈脖都泛出红晕,益加娇艳。伸手去按他湿漉漉的脑袋,给他头一偏闪过。
珏儿不依不饶的跟了进来,咄骂道:“对幼黎姐也越来越厚皮赖脸了,你是不是现在又长胆子啦。”
“珏儿姐,你也别生气,等你笑得也跟幼黎姐这么耐看,我也会厚皮赖脸的看你,外加口角流涎。”
珏儿杏目怒睁,又过来扯他耳朵,却见那瘦削少年脑袋轻晃,扯了几次出没扯着,不由急得跺脚尖叫:“臭鱼,别动。耳朵过来。”
瘦削少年闻言,立即把耳朵送到她手中,脸上露出夸张的神情,嘴角大咧,只待她一用力就尖叫。
“我还没用力,你需要这种表情?”
“等你用力,我再尖叫,幼黎姐援之以手也晚了。那时我幼小的心灵就会受到严重的创伤。”
众女给他的话逗乐。珏儿也笑得不行,在他头上轻拍一记,便放过他了。
入晚,清辉如水,江面上银光粼粼,水中、半空,二月相映成趣。南岸山涯黑黢如伏兽,绵绵不绝。北岸山涯如洒银粉,望眼所及,如生毫光。清风徐来,水波逐船,杳然有兽声骤嘶,滔滔浪声亦无法掩去。
珏儿自小随花舫飘泊东西,闻听也不生惧,想起什么似的问身旁的幼黎:“你说臭小鱼现在在做什么?上次我看见他凑着月光下看书呢。”
“你越来越关心他了?”
“谁关心他啊,现在人家睡不着,随便找个话题说说。你不爱听,那我们说叔孙叔好啦。”
“是吗?”江幼翻身搂过珏儿,握了握她的椒乳,轻轻向她耳语道:“珏儿也长大成人了。”
珏儿羞涩的向后缩了缩,细声说:“幼黎姐在笑话珏儿呢。”
幼黎似有感概的说道:“再过两年,就让你们完婚。你说,好不好?”
珏儿立即娇呼道:“谁要嫁给他啊,一年前,他不到人家眉梢呢,何况他叫我姐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