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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良友琴见此情形,扬声道:“徐家小儿,你若有胆量,下来与我一会。”

徐汝愚道:“我在城头已置下酒宴,你可有胆量上来喝一盅?”

公良友琴知道自己辩才比阴维秀更是不及,再出口徒然遭辱,遂闭口不言,下令让各军依计行事。

十座高达八丈的攻城楼车在偏离城楼东五百步处、离城墙三百余步处五座一组的聚集在一处,停止不前。

沈德潜惊道:“公良友琴要建高台。”

万嵘问道:“建高台有何作用?”

沈德潜是世家阀主,军事素养怎是万嵘这个帮会出身的统制可以比拟的。

徐汝愚侧身问梅立亭:“楼车正对城墙多少步?”

沈德潜大概听说过徐汝愚不识远近的毛病,抢先说道:“三百五十步开外,城内抛石弩只射程只有三百步,四百步以上的抛石弩俱毁在泰如城下了。”

徐汝愚道:“如将抛石弩置在城头,射程多远?”

沈德潜答道:“可达三百六十步,可是抛石弩拆卸不便,还未等安装停当,贼军强攻此处城墙,如何是好?”

云清虚道:“贼军以楼车为骨架筑高台,其下定会填实土石,城中抛石机置在城头虽说可达三百六十步,是对其地面距离而言,勉强可击中高台根部,却击不中高台顶端。”

徐汝愚点头道:“雍扬城高五丈,抛石弩射程只及三百步,敌高台至少八丈以上,置四百步抛石弩,雍扬只有挨打无法还手的局面。然而雍扬城坚墙厚,他欲用抛石弩破墙而入,想也别想,终了还是要驱人夺墙。他采用战法极可能用抛石弩高处打压,逼离我守军离开那段城墙,敌攻城兵迅速接近城墙,登城之后,再与我守军死战。”

沈德潜道:“这倒不怕,我速令人将那处登城道封死,再于那处城墙暗藏百辆弩车,让他登城贼军有来无回。”

刑坤民讶然道:“贼军还有十余辆楼车,上置弩车,高达八丈,我守军岂不是尽失坚城之险?另外高达十丈的巢车,每辆置十人,百辆巢车共可一千名长弩手,啊……”刑坤民想到敌军厉害处,遏口不语,面如土色,直望向徐汝愚,见他神色自诺,暗道:他亦想到此处,却依旧谈笑风生,面无惧色,是他心有定计,还是故作泰然?

城中众人俱想到贼军厉害处,呆然望向徐汝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