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你等一下。”门里传出细声说着。
陆七听的一怔,他此时的心有些忐忑不安,眼见屋门开了,有一老妇立在门里,老妇和颜看了陆七一眼,微笑道:“贵客请进。”
陆七和婆子进了屋,见这是个长五宽四的外室,老妇请陆七坐在客椅上,然后微笑道:“贵客很眼生呀。”
陆七耐住性子和声道:“我是头次来,请蝶舞出来好吗?”
老妇和颜道:“贵客即是头次来,那老身得说些规矩才好,蝶舞身子有病不能侍客,只是以舞娱客,有这个规矩当然是为了客人好。娱客的舞分三种,一种是胡人旋舞,一次一吊钱,一种是广寒仙舞,一次两吊钱,一种是狐媚春舞,一次五吊钱。”
陆七听了一皱眉,他就算有心赏舞,也不会在此看林小蝶跳舞,眉一挑和声道:“我不赏舞,愿出二两银子见到蝶舞,并与蝶舞说说话儿。”
老妇一怔,微笑道:“见蝶舞可以,不过蝶舞是哑女说不得话的。”
陆七一愣才知出了口误,忙道:“蝶舞应该识字,我与蝶舞书字交流也行。”
老妇微笑道:“那倒是可以,不过备纸笔砚要加三两银子的。”
明知这是借机宰人,陆七也毫不犹豫的点头道:“可以,不过我要与蝶舞单独交流。”
老妇欣喜的点头应了,取来了笔墨砚纸,由婆子磨墨,老妇去了里屋,过了一会儿,带出一名面部和颈部蒙着水绿巾帕,身穿水绿长裙的婀娜女子。
老妇和婆子出去后,陆七心情复杂地看着水绿一身的女子,而女子也用一双点漆美目打量着他。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,陆七看着她和声道:“你是蝶舞,原名是林小蝶吗?”
女子身子一震,眼神惊诧的看着陆七,陆七心中已有八分相信了这女子就是林小蝶,因为谁也用不着冒充林小蝶来骗他。
女子伸出一只雪白玉手取了几上毛笔,饱墨后写道:“我原名是林小蝶,贵客是什么人?来找我有事吗?”
陆七看女子的字迹娟秀,尤其是那只雪白美巧的玉手引人暇思,他不由自主的想象这林小蝶,一定是非常美丽的女人。
他看字后和声道:“小蝶姑娘,你父亲名讳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