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眼下,就是再心痛,也得请打禾客,不请,谁来收谷子?

不过今年似乎和往年不同,往年打禾客自己就找上门来了,今年怎么到现在,打禾客还没上门?

心里疑惑着,谢云安瞧着自家的谷子早已黄熟得滚滚的,再不打下来,就会一粒粒地自行掉落。

“这帮打禾客,可真是没规矩。”

嘴上骂上,谢云安只好跑到大堤上去叫外帮打禾客。

等他到了大堤上,才瞧着像他一样来寻打禾客的人可真不少,好不容易碰到一伙,还不等他开口,就被旁人加价请走了。

这是咋回事?

本来一天一百文的工钱,硬生生的涨到了一百五十文,就这都等不到。

“加钱,加工钱,一百八十文!”

急得心里冒出火来的谢云安,加了三十文工钱后,终于请来报四个打禾客,前后两天的功夫,田终于已经打完,平白比往年多差了十几两银子作打禾工钱的的谢云安,心里是那个堵啊。虽然多打了几十担谷子。

可是这心里头不痛快啊。

类似的事情,一年多过一年。

在报纸上看到过,家人的信里也看到过。

在工部任职的戴苍,在收到乡人寄来的信时,沉默了良久。怎么会这样?

“归根到底,还是越来越多的百姓移民海外啊!人少了啊。”

放下了信,戴苍自言自语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