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他对王秫行礼道:“孩儿如今随侍齐王殿下,自己的父亲却不遵齐王的号令。爹这不是让孩儿为难吗?”
王秫面色一变。
孽障,你说这种话,让你爹多为难?
“不过是听回戏,有什么了不起的。”
“不许就是不许,殿下的吩咐岂有商量的余地?”王珰神色郑重地,道:“还请爹与诸位伯伯们散了吧。”
诸人不由心想:这没了门牙的傻小子原来是个不孝子,王老儿教子无方啊。
他们再看向王秫的目光便带着些讥嘲。
“你……逆……”
王秫一张脸登时红得与猪肝一样。
王珰又向众人拱拱手,用他漏风的声音煞有其事地道:“殿下心忧百姓,呕心泣血想出这防疫之策,若京城有成效,便可推行天下。各行省、州府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皆翘首以盼,此事刻不容缓。还请诸伯父体察殿下一番苦心,那个……忍一时之……总之,忍一忍,别给殿下添麻烦,别给这些兵丁添麻烦。等鼠疫过后,殿下亲自请大家看戏。”
刚才背了好一会,可惜还是忘了词——王珰挠了挠头,颇有些尴尬。
王秫却比他还要尴尬,与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,老脸都不知往哪搁。
王珰却又将他拉到一边,轻声道:“爹,你就听孩儿的带人走呗,以后我们王家在殿下那也会更有面儿。”
“为了你有面儿,你爹的面儿就不要了?!”
“爹啊,你可长点心吧。这事可是笑哥儿要办的,他要是发了火,那可是六亲不认的主,你想想大伯娘和宝哥儿的下场,上次在王家村他说什么你忘了?”
王秫脸一板,道:“老夫还会怕自己的侄儿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