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冤枉我!王笑,你操弄厂卫,陷害无辜,国法不容……”

王笑气极而笑:“跟我成语是吧?嘴硬。”

他四下一看,对着满屋琳琅的刑具挑挑捡捡起来。

崔老三连忙道:“不劳驸马动手,让卑职来,让卑职来。”

“弄细致些。”

“好咧。”崔老三应了一句,手里便叮叮铛铛地摆弄起来,又对手下的番子吩咐道:“你们把他绑到铁床上,老子来刷皮,你去烧沸水……”

丁曲勉力抬头看去,见崔老三手里拿着个铁钉做的刷子,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。他心中大骇,连忙道:“你不能滥用私刑!”

“闭嘴吧你。”崔老三随手拿起一把盐便抹在丁曲伤口上,疼得他嗷嗷大叫。

“等老子把你这层皮刷下来,你他娘的再叫也不迟……”

“我招!我招。”丁曲痛得脸都扭曲起来,讨饶道:“我确实给了顾回芳消息,但我也是被逼的。”

他一句话说完,面色瞬间衰败下来,喃喃道:“我不想害死老师的,可我没有无路可走了啊,上了贼船,下不来啊……”

崔老三怒极,骂道:“老子还没用刑,你招?招你娘。”

“驸马,你听我说。我有一个重要的事告诉你,你摒退左右,我单独告诉你。”

王笑摇了摇头。

丁曲面露哀求,只好低声道:“你听我说,楚朝的气数尽了,真的。老师心里也清楚得很,但他太老了,老到没法再顾忌自己的前程。但我们不同,我们还年轻……”

“你给了顾回芳多少情报?”王笑打断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