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经纶此时已极是疲惫,他年纪大了,纵马狂奔了两三天,能撑到现在已是极难得。
王笑看着左经纶,满腹的问题到嘴边,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。
他张开嘴,又闭上,如此几次,便听左经纶叹道:“驸马放心,你的人应该都没事……”
下一刻,浑身湿漉漉的秦玄策“嘭”的一声便摔在甲板上,却是从另一艘海船上跳过来的。
他快步冲到左经纶面前,开口便急问道:“左大人,明心还好吗?”
左经纶不愧是一朝重臣,到了这种时候还能拿腔拿调,抚着长须,微带着喝骂的语气道:“叫祖父。”
秦玄策一愣。
“祖父……”
待左经纶将详情说了,王笑心中稍安,便又去见延光帝。
本来呢,脱离了战场,他应该先来拜见皇帝。但……他不在乎这些。
……
舱房中,延光帝佝偻着身子坐在那里,看着窗外,也不知在想什么。
一旁的鲁嬷嬷和陈圆圆正看着他,眼神中都带着些许戒备之色。
到这种时候,若说延光帝还有什么要让人戒备的,或许只能是因为他已有了死志。
“父皇。”
延光帝缓缓回过头,样子看起来有些可怜,又有些可怕。
王笑也有许多话要和他说,想来他也有许多话想对王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