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嘻,男人扮的。”羊倌道:“莫不是这宅里还有别人像我俩这样偷腥?”

窦秀兰这老节妇听了这样害臊的话,正觉脸上烧得慌,只见羊倌一把扯过衣服穿上,嘴里嘻嘻笑道:“哈,出来偷点腥也能立功。我老羊气运旺啊。”

说着,他伸手在窦秀兰老脸上一捏。

“你这婆娘,旺夫的命……”

……

锦衣卫指挥使耿叔白、济南副总兵秦玄策、贲锐军参将蔡悟真,这三人离开孔府时,身后的亲兵都各自抱了一个小木盒。

三人脸色阴沉,分别跨上战马,各自行至自己的临时驻营……

“召所有百户以上将领议事!”

“知道国公这次为什么没调你们办事吗?!”

“啪”的一声,小木盒被摔在地上。里面摔出一封封信件,一页页账目。

“我们锦衣卫向来是抄银子的,什么时候改成收银子的了?”耿叔白脸色铁青,道:“把这几个人押下去……”

“收银子很爽是吧?”秦玄策怒骂道,“是不是手头正紧,有人送银子过来,不收白不收?!以为不用替他们做事是吧?老子告诉你们,这银子买走可能就是你们的命……”

“再有敢收贿赂者,以此为戒。”蔡悟真丢开手中带血的刀,神情冰冷……

“除了收了孔家银子的,还有收了别家银子的,现在站出来可免一死……”

“你们留下,有敢泄露军机者,杀无赦……”

这一天,一列列锦衣卫、济军守备营、贲锐军的将士在曲阜城内外布散开来。

与此同时,一辆辆或朴素或华贵的马车驶进曲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