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晋王,卑职有事禀报……”

王笑看向他,斟酌着,缓缓问道: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
这句话颇有些莫名其妙,那亲卫却是身子一颤,慌张应道:“卑职……卑职三日前方才听说家兄……家兄做了不法之事。但卑职对天起誓,绝无利用权职为家兄脱罪……卑职已狠狠教训过家兄……”

王笑深深看了他许久,叹道:“三天前你就知道了……你陪在我身边这么久,我罢黜你,你必然寒心,但……总之想想被你哥哥害的那家人吧。”

“卑职不敢寒心。”那亲卫解下头盔,卸下衣甲,又磕了个头,道:“卑职走了,只恳请晋王多保重,莫再如以往那般不带亲随就出门……卑职……罪民不能再随侍左右了……”

王笑目送了这个亲卫离开。

若说北楚打下江南之后,这江南将会有怎样的变化,也许就是从这样那样的一桩桩小事开始……

几天后,南京城内一道道政令又颁发下来。

南直隶划分为两个行省,分别任王珠、吴培为布政使,调罗德元为应天巡抚,调蔡悟真提督两省军务……

如此一来,派遣官员就任江南的基调也就定了,只差把“强项令”三个字写在牌匾上。

把这些事理顺之后,王笑也准备回京城了。

倒不是他觉得江南的问题已经解决,而是因为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。

哪怕原本的历史上,清朝也得用四代皇帝来稍解江南积弊,江南三大案、世宗改革、清查亏空、皇帝南巡……

但王笑显然不打算一直蹲在这里,规划以后两三年来一次。

他这次出门八个月,家中三个妻子都要临盆了……还有一些奇怪的,关于他私人的消息传回来。

这还是小事,与公事而言他也不能常年不在京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