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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此说来,是相好意?”吕武明白是魏相自己的主意,不是魏氏长辈让魏相过来。他觉得这样意义就不同了,说道:“莫以为郤氏为公敌,将步赵氏后尘?”

魏相比较直接地点头,说道:“跋扈非为罪,不知收敛为是。”

可以将这一句话理解成:天欲使其灭亡,必使其疯狂。

掌握了不被审判的实力,跋扈的确难以被定罪。

多少嚣张的人,不就是得罪了太多人,又得罪不该得罪的人,才遭到收拾的吗?

所以,进行审判的前提是,拥有去审判的实力。

魏相看到了郤氏的风光,也看到了郤氏名声彻底恶臭,察觉到郤氏与栾氏正式对上,认为郤氏风光不了多久了。

要不怎么说魏相是晋国第一才子,有一颗聪明的脑袋呢?

只是,他判断对了局势,却没有做到真正的审时度势。

一件对的事情,也要看是在什么时候。

现在入场,显然为时过早。

魏相承认是自己的判断,导致吕武心里略略不好意思。

感情魏相是真的想拉自己一把,才会有这一次来邀请。

他开始自我审视,疑心病是不是重了一些?

审视下来,他决定该有的警惕心一点都不会放低,要不什么时候完蛋都不知道。

“元帅……”吕武迟疑了一下,还是说道:“元帅善忍。”